进入十二月之前,崇祯终于从东北回来了,哪怕崇祯还正当壮年,对于东北地区的冷也是无法承受。
回到京城崇祯忍不住感慨:“当初多少人说塞外之地苦寒,士卒不能出屋作战,冻伤减员严重。
我当时就奇怪,冷能有多冷?京城又不是没有冷过,最冷的天气一样是滴水成冰,怎么没有见京城的人冬天不能出屋。
那个时候就觉得那帮人太矫情了,吃不了苦,所谓的冻伤减员不过是这帮当兵的不愿意打仗的托词。
现在我自己到东北走了一圈,才知道那里的寒冷是多恐怖,才知道那里的民生多艰。
听说比东北更北方的地方也有大明的士卒在驻扎,当真是了不起,你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我在东北这段时间,进入十一月就很少出屋了,想着既然一直窝在屋子里不如回京猫着。
但是想起自己当初大言不惭的说要在那边过年,就硬着头皮坚持,结果刚要入腊月我就回来了。”
朱慈烺没有笑话崇祯,而是跟着感叹:“确实,大明现在北疆地区,每年冬天在外巡逻的士卒都有冻伤,偶尔迷路失温冻死的也常有发生。
朕已经尽力用大明最好的保暖手段,都不能避免,可见当地条件的艰苦。
所以北疆地区冬天少有战事,冬天的时候甚至出营门的都是少数有任务的。
父皇只管放心,北疆地区的战士待遇都没有问题,朕每年都会派出数个巡视组前去督查。”
崇祯皱眉问道:“说起冬天不出营我想起一事,前些年大明跟沙俄打仗的时候,是不是沙俄经常趁着冬天偷偷越境偷袭,大明在那边没少吃亏?
为何大明的士卒做不到的事情,他们确能做到?难道他们还有什么诀窍不成?”
朱慈烺摇摇头:“并没有,只不过是他们在北疆生活的久了一些罢了,论起保暖的手段,他们还不如大明的准备充足,但是对方确更抗冻一些。”
崇祯眯着眼睛:“看大明最新疆域图,他们还占据这中西伯利亚和西西伯利亚的大片地区啊。
要是大明的军队冬天不能出战,那岂不是夏天打下来,冬天又丢掉,那这场战争还有个结束的时候?”
朱慈烺惊讶于崇祯怎么突然对战争这么关心了?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父皇怎么关心起战争的事情了?”
崇祯感慨了一下:“在北疆没啥事干啊,天天窝在屋子里,那不就是看报纸然后天南地北的聊天呗。
这帮锦衣卫和军部的人,张嘴闭嘴不就是打仗的事情么,又身处北疆,自然讨论北疆的战事更多一点。我听的多了,就有了兴趣,正好碰到你就问问。”
朱慈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大明现在往西不是占据了伏尔加河么,那边已经离乌拉尔山乌拉尔河很近了。
大明只要占据了乌拉尔山和乌拉尔河之后,整个西伯利亚地区就会不攻自破。
至于欧罗巴部分的沙俄,虽然战略纵深也很大,但失去了资源粮食和能源供应地之后,其也只能进北方的山林里当野人去了。”
崇祯哦了一声:“果然,这跟他们讨论的一样,你果然是这个想法,但是下面的人担心,要是对方不决战只是骚扰呢?
整个西伯利亚加上沙俄的北方几万里的防线,大明要驻扎多少军队防守?”
朱慈烺没法说话了,这个清缴本来就是长期且麻烦的事情,而且没办法制定一个完善的方略。
这也是朱慈烺要把沙俄放在最后解决的原因,面对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夏天冻土化开沼泽遍地,冬天冰雪覆盖天气冷的无法进入。
春秋天难得能进去打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走路的。
如果对方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