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正准备继续问的时候,王之谦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陛下,那人招了。”
朱慈烺有点意外:“怎么这么快?”
王之谦有些无奈:“那人并没有反抗,我们也没有动刑,他自己就什么都说了,并且提前服用了毒药,不过已经被锦衣卫催吐洗胃了,
现在那个人还活着。”
朱慈烺皱眉:“他说了什么?”
王之谦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说他姓张,是被流放荒岛的罪人,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朱慈烺沉默一会:“哪个张家?哪個案子?”
王之谦拱手:“我查了卷宗,是十年前粮库案的一个战略储备粮库主管,因为贪污在上级检查的时候焚烧粮库企图掩盖罪行,
被查出之后流放三族,他就是那粮库主管三族之一。”
朱慈烺站起来转了两圈:“这样的人还有啥脸面报仇?难道贪污还有理了?
人还活着是吧,把他带进来,
朕亲自问问他!”
王之谦退出去带人,朱慈烺在那气的半死,本来贪官污吏这种事情他就很痛恨,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刺杀他,谁给他们脸了?
不大一会一个穿着囚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被架了上来,看到朱慈烺他没有恐惧也没有敬畏,只是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朱慈烺皱眉看着他:“你为何发笑。”
那人讽刺的看着朱慈烺:“我笑你一个昏君高居庙堂,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讲着仁义道德,真到生死面前犹如一条断脊之犬般躲在马车中当着缩头乌龟。
我笑你天天自诩爱民爱军,但是被刺杀之时竟然不敢进入军部反而躲回自己的皇宫,你根本就不信任那些丘八确自诩爱兵如子,岂不可笑!”
朱慈烺脸色黑了,这家伙这臭嘴真是欠撕啊!
这个问题朱慈烺不好当着周遇吉的面回答,
不过他也不担心周遇吉会出去乱说。
当然就算大家都知道,但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出现刺杀回皇宫才是最安全最正确的选择,
谁知道躲进军部对方还有没有后招。
朱慈烺看着那人:“刺杀朕可是要凌迟诛九族的,你不害怕?”
那人抬头脸上露着凶光:“死了好,他们都该死,不就是凌迟么,反正都是死,无非是死的难受一点而已。”
朱慈烺模糊了:“你为何杀朕?”
那人懒得回答,干脆坐在大殿上不说话,一副等死的样子。
朱慈烺眯着眼睛看着他:“不打算说?你要是真的不怕死干嘛提前喝毒药?你要是不说,那朕就让锦衣卫用刑了。”
那人继续沉默着,直到朱慈烺渐渐失去耐心打算让王之谦把人带下去的时候那人才开口:“杀你就是为了报仇!我全家因你而死,我要报仇!”
朱慈烺皱眉:“据朕所知,你们全家三族虽然被流放,但是朕并未杀过人,你如何说朕杀你全家?
难道是遇到了海难?还是得了瘟疫?又或者岛上没有水源食物你们饿死了人?”
那人哼哼笑笑:“可笑,可笑,说是流放仁慈,可是你可知道流放路上三不存一,到了荒岛不管不问,
我等于禽兽为伍,如何生存?”
朱慈烺疑惑:“哦?竟有此事?朕不是安排船只准备水食物,
如果荒岛有猛兽也会给予一定的自卫武器如何会有猛兽?”
那人抬头:“我说的禽兽是人!他们都不配称为禽兽,简直禽兽不如!”
朱慈烺沉默了一下,那人也开始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复兴四年,官府严查天下粮仓,我族叔因为贪污库粮被定罪,然后三族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