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小怪的事情。
毕竟当初作为朝廷中仅次于极少数几个国手大御医的他主动请辞,随军征战,这还是引起不小动静的。
衡山脚下的事就更不是什么秘密。
他只是有点儿惊讶这个小黄门怎么会有如此十足的气势,还有这般高绝的修为。
皇上现在挑选小黄门都已经这般挑剔了?
随即徐福兴轻笑道“老朽这辈子已经见过皇上许多次,将这个机会让给别人也好。”
他没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真到他这个年纪,再有他这样的经历,到这会儿都已经不再看重任何的功名利禄。
徐福兴早就想清楚,自己死后一堆黄土,逢年过节有丫头烧点香烛纸钱,这便足矣。
他这辈子没法像是文军机令、陆国务令他们那般名留千史,也就索性懒得去钻营。除去这颗问心无愧的良心,再有早晚要传给丫头的医术,这辈子其余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也不带走,挺好。
他想着,哪怕就是皇上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这样说。
多见次皇上又能怎么的?
是给自己添寿?还是给皇上添寿?
他若是想要功名利禄,这会儿就算不如吏部左侍郎耿谏壁,也不会相差太远。
赵洞庭因为徐福兴的回答而微愣,随即呵呵笑起来,道“前辈您是真正的豁达人……”
徐福兴摇摇头,只道“谈不上豁达,只是这辈子想见的、想吃的、想经历的,大多数都已经尝试过,就没有那么多的念头了。”
他们向着观潮客栈的方向走去。
沿河街社安所里。
费捕头和由跪变坐在地上的耿公子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脸色惨白,谁也没法去笑谁。
最后是费捕头先开口,道“耿公子你还不回家去?”
耿公子瞥瞥他,知道他的意思,好似幡然醒悟,没有半句话,忙不迭爬起身匆匆向着外面走去。
虽然那个令人心里发凉的家伙就这般走了,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呀!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回去和父亲还有爷爷说道说道这事的,这样即便是踩到铁板也不至于落得个完全措手不及的地步。
虽然爷爷嘴里是说公事公办,但他觉得爷爷不会真就能做到连他这个三代单传的亲孙子都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