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向那青年,对着眉眼间仔细打量一番。
虽也眉清目明、金冠玉面的,却并不觉与少傅大人有多少相似之处。
或许是气质使然吧。
长安瓮声瓮气地开口,语气已好了许多,“顾二将军,你还未说你为什么要躲在那处,偷听我们说话。”
顾谨盟有些迟疑的模样,清歌才放下了些许的疑窦又升了起来。
清诗已经按捺不住性子,开口道“既是将军,是什么原因直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你行军征战时一言令下难道也要先迟疑一番?”
这话说得便有些重了。
顾谨盟瞧着也不生气,朝着长安拱了拱手,“公主殿下,臣是受邀前来参加琉璃宴的,方才不是躲在那处,只是恰好行至,在此停留了一阵。”
一双眼睛从对面之人的身上瞟过,继续道“只是,方才见公主神色匆匆,途径此处,与这位姑娘之间,似乎有些私事未明,臣顾虑着这时出现不免有探听之嫌,谁成想反倒叫公主误会了。”
长安面上不显,却是有几分心虚。
毕竟若是这样说来,人家还是先来的那个,该怪罪她们扰了清净才是。
虽是这么说,清歌还是对这人信任不能。
要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谁知道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呢。
“公主,我们快走吧。”
清歌走到长安身边,低声说道,“虽说是少傅大人的嫡亲兄长,毕竟是外男,与公主久待一处,传出去可不好听,还是得避着点。”
清诗听见了,也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她的想法倒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觉着顾二将军没有少傅大人俊俏,用不着与公主久相处。
两个大宫女都这么说了,长安也开始立场不坚定起来。
如果是少傅大人的话,自然是任谁说他的不是,她听见了都要好生驳回一番的。
但是只是顾二将军的话。
长安思索了下,当即便朝着顾谨盟说道“是本公主的不是,扰了顾二将军赴宴的雅兴,本公主这便离开,还请将军勿要怪罪。”
顾谨盟退了半步,躬身道“公主哪里话,是臣来得不是时候,惊扰了公主,应谢公主不怪之恩才是。”
瞧了瞧那像是还有话要说的姑娘,顾谨盟觉得她未免有些不知趣了,不过还是笑了笑,“这处还予公主使用,臣这便告退了。”
顾谨盟虽与少傅大人面容气质皆不相似,笑起来却有另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
长安一时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