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丘继续往东走,不出五百里,就见着一座丹霞山。却说这丹霞山山色如彩霞,山上未生一棵树,远远瞧着,可不就像是卧在天边的云霞,这山名倒也贴切的紧。
却说云草一行过这丹霞山,才到那山顶,山顶上就裂开了一条长长的沟壑,从中喷出了千里高的火星子,瞧着像是放烟花一般。他三个原也没在意,准备继续赶路。谁知道那沟里忽的就飞出一只巨鸟来,嘴一张就喷出了团团的赤火来,将他三个围在了中间。
魏无忧和云草当即拔剑,一人朝着那巨鸟的一只翅膀劈去。那巨鸟也不在意,五色翅膀一扇,翅膀中就飞出了几只青羽,于半路上结成一把青色的羽扇。只那么轻轻一扇,一阵惊天的飓风就飞了出来,不仅将两人的剑气扇偏,还削了旁边的小山。连着他两个也扇到了山外,更别提伸爪子的长乐,也被风吹的个四脚朝天。等他三个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又齐齐往这边山顶看来。那只巨鸟却是没了踪影,连着丹霞山山顶上的沟壑也消失了。
“这巨鸟也太不讲道理了些,我们又没得罪她,怎的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动起了手。”长乐用爪子抹掉嘴里的泥才道。
“不若我们往南绕一圈,若是这巨鸟就是不让我们过去,我们也是没奈何。”云草提议道。
“阿云说的是,我们往南走就是。”魏无忧点点头。不管巨鸟为何不让他们过丹霞山,他们总归是打不过人家,不若避其锋芒。
“也只能如此了,谁让我们打不过她呢。”长乐点点头。
还没启程,远远的就有一个声音传来,叫的还是云草。
“阿云,你认识的妖兽还真多。”长乐看着远远飞来的半兽人道。
“我早跟你们说过,我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云草笑着朝北边看着道,这位想来是一路追过来的。
“云道友。”石仲德抱拳道。
“石道友,你找我可有何事?”云草还了一礼才问。
“你还记得海星吗?我找你却是为着他呢?这孩子被丹霞山的那只五色巨鸟给抓了去,说是要聘他为夫。你说这看上谁不好,怎的就看上海星呢?族人们还等着我们回玉壶岛了。”石仲德苦着脸道。
“你才也应该瞧见了,我们并不是那巨鸟的对手。”云草摇头道。
“这我也知道,我也不是让你帮我去对付那巨鸟,却是想着让你去劝劝海星。海星那孩子倔的很,死也不肯做巨鸟的夫君。她这才日日发怒,每每有人过丹霞山,必会被她给当成出气的。好在她似是真心喜欢海星那孩子,倒也不强迫,只困着他不让人走。她也不知听谁说的,说是俗世女子出嫁必要那凤冠霞帔,这才许了我出来,让我去寻了赤云丝做嫁衣,我那里会做这些东西呢。我想着你是女子,想来会些,不如借做衣服之名上山劝劝海星。我瞧着那巨鸟倒也不坏,虽则脾气不好,倒也未曾真的伤过人。只我不是个会说话的,又是个大老粗,也不知海星那孩子在别扭甚,实在是劝不动他。”石仲德当真是急了,说到最后竟是要给云草下跪。
“石道友,使不得。”云草说着瞄了魏无忧一眼,魏无忧会意,忙扶起了石仲德。
“云道友莫怪,我也是没有其它法子。”石仲德面上有些讪讪的道。
“无妨。只各人心思难解,我也未必劝的动。何况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知该不该劝。冒昧问一句,你们却是为何来大荒?”云草皱着眉道。
“当然是为了解开我们身上的诅咒,想来你也是听说过我们一族的过往。海星身上有金乌血脉,化形后跟金乌几乎无二,并不像我们只是半兽之身。如今就只差一滴金乌神鸟的真血,海星就能变成真正的金乌,如此他就有机会替我们一族向神赎罪。因着神的指引,我们来到了大荒,寻找真正的金乌神鸟。可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