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林转眼就化为了浓液,惊的一群魔修再顾不上回答肖舂春的话,齐齐的往头顶上飞。不过很快就又飞了下来,却原来一股比潭底还浓烈的浓液流了下来。等那股浓液流进了潭底,这些个魔修这才安静了下来,只眼睛里犹带着恐惧。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众魔修纷纷朝云草和肖重山作揖,期望他们两个早些想出法子好出去。肖舂春没说话,只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喧闹,眼睛却是看着云草。云草却是盯着潭底,一双红瞳散着诡异的光。好一会这才抬起头,眼睛也跟着恢复了常色。
“云道友,你可是发现了什么?”肖舂春问道。他怀疑才出现的那只魔手,应该也是一种魔物。
“潭底有一个魔胎。”云草迟疑了下方道。才她用虚妄瞳仔细看过,潭底蜷缩着一个浑身黑漆漆的婴儿。
“魔胎?”肖舂春愣了一下,扭头去看那群魔修,魔修们却是齐齐摇了摇头。
“莫不是外面那只魔物的,可我瞧着外面那只魔物像一座山,怎的会孕育出人形的魔胎?人形的魔胎?莫不是魔子?这样说来,外面那只魔物之所以在群山间沉睡,莫不是为着孕育魔子?”肖舂春惊讶的道。
“若真是魔子,可就有些棘手。”云草皱着眉道。
“魔子出世,天下怕不是真的要乱了。”肖舂春的话才说完,那只魔手又从浓液里伸了出来,一下子又抓了十几个魔修下去,以至于潭里的浓液增了不少。云草和肖舂春不是没想过出手,只可惜那只魔手神出鬼没,有的时候是从潭底出来,有的时候是从壁上出来的。往往他们俩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将魔修给拖进了潭里,以至于那些魔修死前连着叫都没叫一声。
与此同时,剩下的魔修们再一次往头顶那条黑漆漆的肠道冲去。这一次却是未在出现浓液,他们小心的避开肠道上浮着的浓液,慢慢的往前飞。云草却是没急着走,她再一次催动虚妄瞳。肖舂春见此,便在她旁边为她护法。透过那跟屏障一样的浓液,云草再次看到了魔胎。只见着他仍然闭着眼睛,嘴巴却是微微的张开着,漆黑的浓液正慢慢的往他闭着的嘴巴里渗。
“醒了没?”肖舂春见云草闭眼又睁开,当即出声问道。
“应该没有,我们也走吧。若是他真醒了,可就糟了。”云草摇头。
“我还以为你要出手铲除这魔胎呢?不管他是不是魔子,对于道门来讲总归都是祸胎。”肖舂春忽然道。
“我不是他的对手。”云草摇头。
“这家伙才可是吃了不少魔修?瞧着不是个良善的,道友一身正气,难道不该防着他日它屠尽人族?”
云草没有回答他的话,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朝着头顶上的甬道飞去。
肖舂春眼里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低头看了一下隆起来的浓液以后,这才拍了拍底下的金甲魔尸的肩膀,跟着往上面飞去。
云草顺着那条肠道往上飞,很快就见着一条条岔道口。她也没多想,凭着直觉选了一条路以后继续往上飞。谁知道飞了一路,竟是一个魔修都未见着,也不知那些魔修是死了,还是去了另外一条肠道。她自个却是一直往上飞,也未再等着肖舂春。也算她运气好,没过多久她就又见着那排缺了颗门牙的牙齿。只可惜魔物嘴巴紧紧闭着,她虚得撬开它的嘴巴才行。站在魔物的舌胎上,云草先唤出流光镜护住自己,这才高举起七星剑朝着魔物的上颚全力刺去。就见着一棵星辰树出现在七星剑顶上,当星辰树顶上的七星归位后,一道耀眼的华光伴着七星剑朝着魔物的上颚而去。魔物痛的大叫了起来,终于张开了嘴巴,云草趁势飞了出去。迎接她的却是两只巨爪,又黑又亮又长的尖爪疯狂的挥舞着,爪子间能见着丝丝如线一般的魔气。
虽有流光镜护身,云草的身上依然多了些许血口,都是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