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山虽想去雾原,怎奈云草不同意,他也是无法。只好跟着云草,远远的缀在清远道人的后面。
“师傅,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做甚?”暮山百无聊奈的道。
“除了雾原,你有想去的地方?”云草瞧着旁边的雪山道。不亏是天山,这山高的都快耸进了云里。
“没有。”暮山摇摇头。
“这就是了。”云草头也不回的道。
“那为何你刚才要让他们先走?直接跟他们一块不就得了。”暮山不解的道。
“有我们在面前,他们两个不自在的很,你我瞧着他们那样,也不自在的很,何不两相分开,各自自在。”云草慢悠悠的道。
“什么自在不自在的,管他们做甚,我只管我自己自在就行,我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暮山有些糊涂的道。
“人各有志。”云草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
暮山虽不是很明白云草的话,但是瞧着她嘴角的笑,莫名觉得她是不赞同自己的的。只一时又分不出个对错来,心里便生了些闷气。干脆背过身子,掏出一个果子喀嚓喀嚓的吃了起来。
云草见他这样,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自己竟跟一个孩子置气,可真是白长了年岁。这样想着,她便又开口解释道“是我的错,你入世未深,又自来随心,处事自是不会想太多,我不该拿要求自己的来要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说完,她还讨好的摸了摸他的头。
暮山闻言停止了吃果子,却是扭过头来看云草。见她当真是满脸愧意,这方昂着头道“就是就是,你有什么直说就是,可别打什么哑谜,我可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便是我做错了,你直说就是,干嘛一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样子。你是人,我是魔,可是我们不也是朋友吗?就凭我天天喊你师傅,你也不该这样子对我?重山兄说的对,你当真是冷心冷肺。我把你当师傅当朋友,你却只把我当个过路人。哼”
暮山原是准备原谅云草的,谁知道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不管是因着留春,还是因着其它的缘故,他都十分想和云草亲近。可是云草给他的感觉就是他可有可无,真正是个坏蛋,他不要原谅她。想到这里,他又扭过身子,接着吃自己的果子。
云草闻言愣了半响,想了想还真是如此。待再瞧暮山缩成一团的样子,瞧着当真是可怜,连忙道“哎,我竟是不知你是这样想的。你不知道,我们修道之人,多是这样冷冷清清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是我辈该有的心性,你可别误会了。”
“真的?可我瞧着重山兄怎么不是这样的?”暮山疑惑的问。
“他原也是这样的,只是经了些事,不知怎的就变成如今这么个模样,瞧着倒有些疯疯癫癫,你可别跟他学。”云草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好你个肖重山,竟然说我冷心冷肺,是谁不惜舍了龙珠救你的,是谁在你黯然神伤的时候陪你喝酒的,当真是没良心。
“可我怎么觉得重山兄那样就很好,如师傅你这样的,瞧着就跟个假人一样,没趣的很。”暮山小声嘀咕道。
“咳你说什么?”云草装作自己没听见。
“没,我是说你要是带我去雾原,我就原谅你。”暮山满脸期待的道。
“休想,你还是继续生气吧。”云草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看吧,你还说你不是。”暮山立马愤愤不平的道。
“是就是吧,反正我可不做傻事。”云草说罢又扭身往前面瞧去,就见着一处河湾处,有着座座帐篷,帐篷外来来去去有不少人。在这处河湾的对面,有着一片极广的草原,上面点缀着只只白羊。一个骑着栆红马的小牧童正吹着牧笛,笛声顺着那被吹弯了腰的绿草,一直飘到天边。在这牧童不远处,一只黑色的牧羊犬正慵懒的爬着,瞧着惬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