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张药方,所用药材和药引,简直是神来之笔!”
一名中年赞叹。
他名谭峰,杏黄医馆的医师之一。
在他旁边,还坐着两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个是肤色黧黑的冷峻男子。
前者名吴广彬,是名扬广陵城的老医师。
后者名魏通,和谭峰一样,皆在杏黄医馆做事。
只不过得知苏奕这个赘婿要接掌杏黄医馆后,三位医师皆各找借口,躲在了这茶肆内,等着看苏奕被轰走。
可谁曾想,他们等待许久,也没见到这样一幕发生。
反倒是等待在杏黄医馆外排队的病人,全都得到了一一诊治!
这让吴广彬三人皆诧异,忍不住将一些病人叫到茶肆,详细询问看病的经过。
结果却吓了一跳。
苏奕这在文家无足轻重的赘婿,竟真的精通医道!
“吴老,那苏奕救治‘应声虫’的手段,让我都大开眼界。”
魏通感慨。
之前有个病人,每次开口说话,腹中必有声音重复响起,就如体内藏了什么邪恶东西。
可苏奕却说,病人是误吃了“应声虫”,拿过一部药典,让病人一一去念药典上的药草名字。
病人每念一个药草名,腹中必有声音重复一次。
直至念到“雷丸草”三字时,腹中的声音却不吱声了。
苏奕当即吩咐小厮,取来一株雷丸草,让病人吞服,果然是药到病除,病人直接就呕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正是应声虫。
旁边的谭峰也跟着感慨,“还有银针刺臂救病的手段,同样神异莫测,我竟都参不透其中的玄妙。”
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吴广彬猛地起身,大步朝杏黄医馆走去。
“吴老,你这是要去作甚?”
谭峰和魏通连忙起身。
“自然是跟姑爷道歉!”
吴广彬头也不回道。
谭峰和魏通对视一眼,皆快步追了上去。
……
杏黄医馆后方的一座庭院。
三间灰瓦房屋呈品字形错落,一侧还有菜畦和藤架,庭院中央是一株粗大苍劲的槐树,槐树旁是一口水井,井盖被锈迹斑驳的锁链封着。
由于很久没人居住,庭院中到处可见灰尘、杂草、蛛网。
已快晌午,阳光洒下炎热。
胡铨指挥着两名小厮打扫庭院、添置物品。
苏奕则伫足在槐树下,打量着这座庭院,眉头微微皱起。
“姑爷,这庭院荒废了数年时间,但只要收拾一下,居住起来还是很方便舒服的。”
胡铨笑说道。
苏奕冷不丁说道“这里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胡铨一呆,皱眉思忖半响,道“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大概九年前,这座庭院中住着咱们杏黄医馆的一位医师和两名药徒,可却在一天晚上,忽然全都死了。”
胡铨指着一侧被锁链封住的水井,“那位医师溺死在了这一口水井中,打捞上来时,皮肉都腐烂掉了。而那两名药徒的尸体,则化作干瘪的皮囊,悬挂在了这一株槐树的枝桠上。”
说着,他又指了指头顶上方的槐树枝。
苏奕眸光闪动,问道“变成了干瘪的皮囊?是否是血肉和內腑全都无缘无故找不到了?”
胡铨诧异道“姑爷如何得知?”
苏奕没有解释,道“也就是从那时起,这座庭院就荒废了下来?”
“正是,大家都说这里是凶宅,呃……姑爷,我可不是有心让您住这里,而是咱们杏黄医馆能住的地方,就此一处。”
胡铨飞快解释,有些惴惴不安。
苏奕笑了笑,道“不碍事,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