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那如今坐镇砺心剑斋的邪剑尊,恰好和江无尘相反,向来是与人为恶!”
吕红袍眉梢间浮现一抹复杂意味,“坏到了骨子里,也恶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讽刺的是,世人却不敢恨他、怨他、诋毁他。”
“那修行路上的大多数强者,甚至对他无比推崇和敬畏。”
“与人为善,却被人瞧不起。”
“与人为恶,却得到了他人的敬畏。”
“你不觉得,这很荒谬?”
吕红袍沉默片刻,道,“不谈其他人,只在我个人眼中,这是错的!江无尘不该在当年和心魔的对抗中输掉!”
“还好,江无尘并非真正死去,他已历经多次转世,回到了永恒天域,我当然很高兴,只是……”
莲落道,“只是主上却担心,那苏奕再不是您所熟知的江无尘,担心他会和邪剑尊一样,是一个恶人?”
吕红袍颔首,“不错,所以我要借此机会看一看。不得不说,他没让我失望,反倒给了我不少惊喜。”
“在诡灵禁区,他亲手挽救沦为诡灵的弟子蒲铉。”
“在槐黄国,他不曾向凡俗出剑。”
“或许,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比不得江无尘这种温醇君子,但不得不说,他自有迥异于他人的气魄和风采。”
说到这,吕红袍微微摇头,“但,这还远远不够。三年内,他若无法从文洲‘九曜禁区’获得那一个天道敕令,在我心中,他就已失去和邪剑尊较量的资格。”
“以后,他还会是我的好兄弟,但也仅仅如此!”
莲落意识到,这一场对苏奕的考验,将决定主上对待苏奕的认知和态度!
“接下来,你去做一件事,是否能将功补过,看你的表现!”
吕红袍目光看向莲落。
莲落心中一震,抱拳见礼,“还请主上吩咐!”
片刻后,莲落带着大剑君木青、羽广君、杨凌霄三人离开。
自始至终,木青他们都蒙在鼓里,一头雾水,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事实上,早在枯玄天帝出现后,三人就已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哪怕被莲落带着离开时,也没得到答案。
只知道曾和他们一路同行的苏玄钧、蒲铉二人,都还活着。
莲落也没有说这些。
木青也好,羽广君和杨凌霄这两个小辈也罢,在莲落这位绝世妖君心中,都无足轻重。
若非吕红袍吩咐,莲落都不会亲自带这些人离开。
不是瞧不起,而是不想。
同一时间,吕红袍也带着蒲铉一起离开。
“贤侄,你觉得你义父是个怎样的人?”
路上,吕红袍笑吟吟问道。
蒲铉不假思索道:“义父是怎样的为人,绝非我能评判,我只知道,我甘愿为义父赴死!”
吕红袍嗤笑道,“在拍马屁上,你得多跟莲落好好学一学。”
蒲铉摇头,郑重道,“前辈说错了,我是言行合一,说到做到,从不屑拍马屁!”
旋即,他话锋一转,“当然,若是前辈喜欢听,晚辈自然也不介意说一些句句发自肺腑的漂亮话,但绝对和拍马屁无关!”
吕红袍大笑,只觉江无尘这个三弟子的确是个妙人。
两人交谈时,一个称“贤侄”,一个称苏奕为“义父”,竟是谁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枯玄,你觉得我这贤侄如何?”
忽地,吕红袍目光看向远处。
悄无声息地,枯玄天帝出现,一脸不屑道,“活脱脱一个马屁精,和那臭不要脸的莲落没什么区别。”
蒲铉吃惊,这老魔头竟然没有离开?
不过,看了看身旁的吕红袍,蒲铉心中大定,冷笑道:“你一个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