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百万缗银绢, 我们想用来给百姓退税。”
玩家们和陆宰、宗泽商量:“滑州百姓不算多,二百万用来退税,足够了。”
“退税?”陆宰与宗泽面面相觑, 怔在座位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要退税?”
往上翻遍千八百年, 哪怕是仁宗时期,哪怕是汉时文景治事时期, 也没听说过给百姓退税这种政策, 若要收拢民心,免税减税不就好了?
玩家们比陆宰二人还困惑:“退税就是退税啊, 朝廷压榨百姓那么多,我们不退税,百姓要如何将今年过下去,再省吃俭用, 那也要省得下来才行。”
陆宰干巴巴地说:“我们可以给他们发种子……”
“那平时吃什么?”
“平时……”陆宰说不出话来了。
宗泽狠下心来,说:“吃野菜, 吃麦糠, 吃树皮, 他们总能找到东西吃, 撑到秋收。这二百万缗不能动, 打仗非常费钱,你们有钱了也不能挥霍。譬如新收的三千多人, 你要给他们发饷银,一人一千文, 是你们定下的规矩。”
玩家们对视了一眼。
出于同一个人的思想, 让他们很多时候都能拧成一条绳。
“当然, 这是我们的规矩, 必须履行。”
“但是。”他们异口同声:“这税我们也要退。”
宗泽皱眉:“为何?”
陆宰也反对:“主公,为了全局,须得做出一些舍弃,不能因小失大。”
国家国家,先有国再有家,为了一些人不被饿死,而置有可能出现的财政危机于不顾,这样如何撑起一方势力!
这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没有大局!
陆宰认真地说:“主公,若是国破了,喋血中土,他们纵然是活下来,也要受尽屈辱。”
“唔。”十八岁的青霓想了想,说:“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有这么一个国家,它的士兵在打仗,这场战争很重要,你们可以想象成燕云十六州在大宋手上,而金国对它进攻,若燕云十六州被攻破,金国就能彻底威胁到大宋,将大宋视为刀下牛羊,任他宰割。”
陆宰和宗泽皆颔首。狂风从窗口灌进来,声音太大,影响得人声都变小了,陆宰起身去关窗,一棵小树花枝招展,好似在朝他招手。
“……”
小树也不知由滑州哪个百姓栽下,听说是果树,来日会结果。
——主公们不收百姓的赠礼,百姓便和主公们斗智斗勇。
风大,陆宰抬起手,袖子遮掩唇角,轻轻两声咳后,窗户慢慢合上。
身后,主公依旧在说:“在这个国家,出现了一味神奇药材,这味药材对于治愈伤口有奇效,倘若运去战场,能让更多士兵活下来,可它实在太稀少了,稀少到此国开国国公都用不上。”
宗泽发出感慨:“确是很珍贵的药材。”
十八岁的青霓忽然话锋一转:“你们狎过妓吗?”
陆宰脚步一趔趄。
宗泽老脸一红:“你一个大姑子,问这作甚!”
虽说本朝士大夫以狎妓为风流韵事,携妓同游乃是常见欢乐手段,可这些怎么能跟一些大姑子说,她们还未出阁呢!
十八岁的青霓瞥了他们一眼:“那就是狎过了。”
“咳咳!”
“你们对妓有何看法?”十八岁的青霓观察着他们脸色,慢条斯理地说:“轻视,看不起,就算有同情心里,也仅限于写两首诗词描绘一下她们的凄惨,依然会欣赏她们歌舞,接受她们服侍。”
……这个语气好像有些怪异。
陆宰尚未回过味来,就听见主公紧接着说了下去:“这些妓大多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