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期间挂号,缴费,抽血,看医生,取药拿药,瑶妹不舒服又不肯走路非要他抱着,邹凯捷真的折腾得满头大汗,手上一大堆东西七零八落,幸亏有护士和一个大妈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带孩子看病,心生怜惜帮了他一把,否则他都要折腾疯了。
他不是没想过给杨菱琴打电话让她来搞定,但他犹豫了下又不想让她觉得他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便就此作罢。
在抱着女儿终于能坐下歇口气的空隙时,邹凯捷抑制不住的感慨良多。
很多事情真的自己不经历一次都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辛苦!
隐隐的,他心里还有些内疚。
以前杨菱琴带孩子去医院时就是这样东奔西走,焦头烂额,可他当时只是坐在一旁打游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此同时她还要被他妈责备她没有照顾好孩子让其生病。
自己明明累得要死,还要被指指点点说做得不够好,她当时该是多么的生气和难过?估计都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遍吧?偏偏他一句安慰都没有,只顾跑出去和朋友吃喝玩乐,怪不得经常午夜梦回时枕边或床单总有些湿湿的,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睡觉流口水
那一刻,邹凯捷不知为何心口突然就开始痛了起来,那种窒息般的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忍不住仰起头靠在后方的墙上,抑制住眼底深处似乎要涌出来的水雾。
此时此刻他心里终于理解杨菱琴为什么那么决然毅然地不想回去,也不想面对他了,也许是经历了太多次的伤心和失望,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吧?
晚上回到邹琰屿的家时,邹琰屿给他们打包回来了热食,还帮忙哄瑶妹吃饭吃药洗澡,白盛芳给他打了电话再三慰问,就连在微信上跟三叔交接一些资料时顺口提了一句,回来后三叔也各种嘘寒问暖。
当时他还自责地跟白盛芳说是他晚上睡觉没有给瑶妹盖好被子导致她生病的,可白盛芳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体谅地说他睡得太熟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让他下次注意就好
他这样的待遇跟杨菱琴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但他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心里越发的难受和愧疚。
瑶妹吃了药退烧就睡着了,邹琰屿见邹凯捷坐在阳台处疲惫又郁闷的样子,不由拿了两罐啤酒走过去,递了他一罐,闲聊问道,“在想什么?”
邹凯捷接过来开启喝了一口,感叹道,“在想其实女人真的挺辛苦的。”
“难得见你有这样的感触。”邹琰屿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这是感叹你女人辛苦还是指所有女人?”
邹凯捷眺望都市夜景,扯了扯嘴角,“所有当了母亲的女人。”
今天在医院里,他也没少看到有背一个还抱一个的宝妈忙前忙后孤立无助,这样一番折腾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心力交瘁了,更别说是柔弱的女人。
邹琰屿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所以正因如此,作为男人,更应该对女人多些体贴和关怀,这样才能相扶相持地走得长久。”
邹凯捷闻言沉思了一会后终于认真地点了点头,几口饮尽那罐啤酒,目光逐渐灼然而明亮,“希望一切都还没太晚。”
邹琰屿拍了拍这仿佛一日之间成长了不少的堂弟的肩膀,“只要尽力去做,问心无愧,就一切都为时不晚。”
瑶妹调养了两天后再度恢复活蹦乱跳,调皮捣蛋,邹凯捷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开始着手接管三叔那栋百和公寓的所有事宜。
他那天跟三叔谈过了,他以在广州历练一段时间为由想帮他暂时管理那栋百和公寓楼,三叔一听顿时二话不说连附近的两栋也一并让他管了。
邹凯捷差点骑虎难下,他只想管他老婆住的那一栋,可没想要搞两三栋那么多!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这三叔从小对他就很好,这次还大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