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柔赶紧钻回被子,让知恩给自己拧帕子敷额头。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这熟悉的声音,听得苏婠柔一个激灵。
萧御时?他怎么跑这来了?
“中午摆宴时婠婠便说的身子不爽要回房歇息,我以为她是累着了,并没有细想,哪想到是一下子病的这么厉害。”
声毕,一阵浓郁的药香袭来,苏婠柔感到额头多了一只冰凉的大手。
“大夫看过没有?怎么说?”
“将军,大夫看过了,说婠婠姑娘是邪风入体,寒了五脏,多加休息即可,如今有青梧公子照看着,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将军,婠婠姑娘到底是未出阁女子,将军在此”
“仁伯,你拿着我的令牌进宫请大夫,外边野路子的大夫多是滥竽充数,还是宫里太医靠谱。”
“是,可是将军,今夜到底是将军的洞房花烛夜,那夫人那边”
“事有轻重急缓,你先去宫里请太医,平君那边我自有分寸!”
“可是将军”
“还不快去!”
苏婠柔紧闭双眼,听着萧御时她难过萧仁的对话,气的差点没坐起来。
好你个萧御时,你新婚之夜在我这磨叽,不是要害死我吗?等明日谢平君知道这事,还不得活刮了我?!一个下属的妹妹,生死跟你有屁关系啊?
这分明是拿我当挡箭牌嘛!
上官青梧低头看着苏婠柔微微颤抖的眼睫毛,感受到苏婠柔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愤怒,心中甚至有一点点开心。
前面听到萧仁来报时,他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把萧御时引过来,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上官青梧抚摸着苏婠柔的额头,眼睛突然撇到苏婠柔额前的碎发。
白发?她额头何时开始长白发了?
上官青梧心中疑惑,一个手势转换,手指在苏婠柔的额前拔下了一根白发,拿到跟前细细查看。
苏婠柔!!!
这大兄弟什么毛病!居然敢拔我头发?!
一根又一根,一连拔了好几根?
苏婠柔不能忍了,轻轻抬起眼皮,双眼凶煞的盯着上官青梧,“哥~哥,你~来~了~呀~”虚弱的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易察觉咬牙切齿。
上官青梧心虚的将白发攥在手心,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嗯,你醒了就好。”说完,转身看向帘外站着的萧御时,朗声到,“将军,婠婠醒了,将军大可放心的去看新娘子吧。”
萧御时背对苏婠柔,身子挺直,负手而立,“不急,待仁伯把太医带回来再说。”
萧御时刚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一丫环的叫喊“将军,夜色已深,夫人请将军回房歇息。”
看萧御时没有动作,上官青梧抬头跟其对视一眼,提醒到,“将军,事已至此,再意气用事也于事无补,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往将军顾全大局。”
萧御时沉默不语,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定定的看了上官青梧好几秒,才甩袖离去。
苏婠柔一头雾水,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谢康对当年萧缘一案,一无所知。”
“什么?!”
上官青梧突然爆出一消息,震惊的苏婠柔直接从床上坐起。
“你回房后,那谢康酒后吐真言,跟萧御时坦白了当年萧缘一案,尽是一些无用信息,萧御时被耍了,”上官青梧缓缓解释,“虽不知谢康是气话还是如何,如今萧缘案子的线索,是彻底断了。”
苏婠柔被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到最后也只能感叹一句“谢康牛比”。
连男主都敢戏耍,他就不怕谢平君被萧御时报复吗?
对于苏婠柔的疑问,上官青梧轻轻摇头,“谢康对萧御时有生恩,谢平君又是他青梅竹马,他最多也只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