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夫人跟你说话呢,你一声不吭,有没有规矩?”
小桃一声呵斥,吓得知恩慌忙的下跪,“奴婢一时走神,请夫人恕罪。”
“无妨,起来吧,”说着,谢平君转身轻念了小桃几句,“小桃,你脾性未免太过急躁。”
谢平君看向小知恩,眼角弯弯,“这大白天便走神,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不待知恩回答,又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在西苑收拾出婠柔姐姐的遗物,莫不是将军睹物思人,怪罪你了?”
“这”知恩这会算是明白了,这人是来套话的。
“将军可是责骂你了?你大胆的说,我自会替你做主,”谢平君鼓励到。
“将军没有责怪奴婢”说到着,知恩突然想起自己任务,怯生生的瞄了谢平君一眼,又改口到,“只是将军看到了那些信和那个箱子,脸色不是很好,好像生气了。”
“信?信里写的什么?”
“奴婢不知,不过看将军很生气,想必一定是”
小知恩揪着揪着帕子,鼓起胆子忘谢平君跟前走了几步,小桃跟谢平君对视一眼,很懂事的往后退。
知恩伸长脖子往谢平君耳边小声到,“苏夫人好友较多,经常与人有书信往来”
好友?
谢平君自然而然的想到“苏婠柔”的风流史,会心一笑。
原本她还担心苏婠柔死灰复燃,会勾起萧御时对她的情谊,如今知道萧御时手里的信件是苏婠柔与情人的情书,她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了。
看着眼前惶恐的小白兔,谢平君友善的拍拍知恩肩膀,“这种事,将军大发雷霆也正常,只是苦了你了,你是婠柔姐姐生前的贴身丫鬟,将军难免迁怒你,若是你愿意,后面便来我院子伺候吧。”
“是,奴婢谢过夫人。”
送走了谢平君,知恩也不敢去前院打听了,心惊胆战的跑回苏婠柔跟前诉说谢平君要给她换院子一事。苏婠柔听闻,并没有太过激动,她知道以谢平君笼络人心的速度,这一天迟早会来。
“好事,为了将军夫人这身份,她至少不会亏待你,而且,你在她身边也挺好,我在府里也多一双眼睛,只不过,还是得看你,你要不愿意,便回了她,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奴婢奴婢还要考虑考虑。”
苏婠柔虽然把决定权交给知恩,但眼神还是没忍住在知恩脸上浏览了一圈。看到知恩眼眸的跳跃的火苗,苏婠柔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当天晚上,知恩没有出现。
上官青梧看苏婠柔神情恹恹的扒拉着碗里的稀饭,有些担忧,不禁问到,“是这饭菜不合胃口?还是为萧御时手里的信件忧心?”
苏婠柔声音有些疲惫,回答得有些有气无力,“都不是。”
这个回答,上官青梧并不相信,想到今日在书房时,萧御时看完那些书信后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上官青梧甚至怀疑,两人分明就是互有情谊而不自知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莫名的窝火。
正要继续追问,苏婠柔突然来了一句——
“我有一种直觉,知恩要背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