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没有喝止张三郎,那不成器的就已经溺了一地了。
江巧匆匆走出来,就见张三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抓着猪崽子,即便是吓得屁滚尿流也没有要放开猪崽子的意思。
她无奈地看了张三郎一眼,便是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偷了我的猪崽子,你便觉得自己能将它养活么?这畜生也有培养的方法,若是不得其法,到时候怕是自己遭罪了。”
张三郎丝毫不理会江巧的劝说,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
村长见此,便是朝他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小兔崽子,偷鸡摸狗的事都干,我看你也别在这里了,要我说,你就该去哪去哪得了。我今儿就下个令,村子里将你的恶行说一下,定然是全村同意的。”
张三郎年纪小,还在私塾读书,这时候偷鸡摸狗,定然是见了别人有样学样的。
江巧在老张家三年,这个张三郎就像他不可能有的生育能力一样,胆子也仿佛没有的一样,被村长一吓,便什么都招了。
“是我哥,我哥说江巧将我们翻盖房子的钱都拿走了,吃她几头猪不是大事,本来就是我们家得,为什么不能拿呀?”张三郎伸出袖子来擦了擦自己吓得留下来的鼻涕,此时哪里还有梗啾啾的气势,完全就是蔫巴了的白菜。
村长再恨铁不成钢的打他的后脑上一巴掌,“小兔崽子,滚回去告诉你爹,让他明儿一早去找我。”
说着,将他手里的猪抢过来。
那小子还有点不想撒手的意思,村长当即便又伸出了手。
这一下,那小子立马就将手松开,连滚带爬的跑了。
村长将猪崽子还给江巧,看了看她的眼色,跟她打商量,“这事能不能不跟村民说呀?”
江巧盯着村长看了看,笑着摸着她的猪崽子,“大伯,我不是那惹事的,在村里为的不过是一口饱饭。若是我吃得饱穿得暖,自然没有那么多话说。可是您瞧,谁能受得了一家子人隔三岔五的欺负呀?”
村长自然是也明白江巧的想法,忙点头,“巧儿啊,你受委屈了。不怕,大伯为你作主。”
作主?江巧心里很清楚,村长说到底是姓张,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自然是不会向着她。能保平安已经是万幸了。
她敷衍的点点头,转身往院里走去,“村长,那我就不送您了。”
村长点点头,“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张老爹瞧见三郎湿了一条裤子回来,便催促张老婆子给他找干净裤子,“给孩子换一身干净衣裳,瞧他是去哪里跑的,一身的土。”
张老婆子朝他背后锤了一拳头,骂骂咧咧地道,“小讨债佬,去哪里跑了,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怕狼叼了你去。我看就是叼了去还省了我的事了。”
这般说着,下炕来帮他找了一身干净衣裳丢到他脸上,“去去去,去换了再来吃饭。”
这深更半夜的,张老婆子也只会等着张三郎的饭了。毕竟最心疼这个儿子。若是没有那场毛病,现如今应该也是要成家的人了。
这下倒好,还得他老两口子为他操心上火。若是有合适的小丫头,哪怕是身上有点缺陷,他们也认了,后半辈子做个伴挺好。
张三郎跑回自己的小房间换上衣裳,大摇大摆地走进张老婆子门房间,端起放在桌上的一大碗饭吃起来,“娘,你这也没油水,吃多少都不饱的。”
“讨债佬呀。”张老婆子一边说着,从炕上下来,掏出柜子里扣在大碗下面的一根鸡腿来,塞给他,“吃吃吃,一天就剩下吃了,也不见长二两肉出来,白白浪费老娘一年几百斤的米面。”
张三郎嘿嘿一笑,拿起鸡腿来啃的喷香。他砸吧着嘴,问张老婆子,“娘,江巧那边您就那么算了?”
“小兔崽子,你别撺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