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村长能知道一点君慕辞的传言,也不会对他那么出言不逊了。
才听他这么说,府尹便已经撩着他的长衫走出来,“我看那,这件事,还是村长公断吧。”
说着,就见自己的轿子动了动,紧接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从上面下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村长家被告的江巧。
她还是抱着孩子,那小孩子雪白可爱,倒是也不哭不闹,乖顺的好像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容易一样。
“你?”见江巧从府尹的轿子里下来,村长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气,示意她赶快离开。
女人抱着孩子战战兢兢地走到梁仓面前,低着头,看起来很是害怕,“大人,小女失礼,还请责罚。”
“你也是不得已。”梁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伸出手来指向张二郎,“这个人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找你?”
好端端的一直有人在眼前晃,他打心眼里觉得有些烦躁,看向张二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善,“老爷们为难一个女人?不管是因为什么,该打。”
“是是是,他该打。”
听到这样的话,村长当即便附和起来,并不大的眼睛左右不停的转着,似乎在想什么更有用处的办法。
“我这就将他送回去,让他爹好好管教。”
“我看,他不可能平了心里的这股气的,要我说,村长,您还是想想别的辄吧。”
村长才说完这句话。
江巧的声音已幽幽地传来,而此时,她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这就让村长心里有些打鼓,“那你想怎么样?”
“不让他骚扰我,看来也是不行的。”只见女人朱唇轻启,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村长,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
众人皆是觉得她说的在理,只村长一人不悦地道,“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今日本来是府尹前来,他钻营往上爬的大好机会,可偏偏一个江巧闹出了一窝的事情来。
不管是不是她的错,这会儿便是实打实的觉得她就是个招惹人的体质,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算了,你既然在村子里不合群,那就去别处生活吧。”
对,这就是在撵人,明目张胆的将江巧撵出张家村。
他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府尹和君慕辞,气不打一处来地在张二郎的后脖梗子上打了一巴掌,“以后长点脑子。”
被打的一震的张二郎连忙摆出一副很难过的表情,“我是气急了。你说说,她不守妇道,在别的村里早让打死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作主了,让江巧离开,但是,你得给她出点盘缠。”村长不得不把江巧送走。不然对于他们张家村来说,总归是一个害。
“她休想。”张二郎扯着脖子大叫一声,脖子里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仿佛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难过似的。
指着江巧大骂,“你别以为现在人多势众,我没办法收拾你。你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
被指着鼻子的女人笑了笑,对于张二郎这种只会逞能的人,她向来不愿意多管。
只是看向梁仓,行礼,抬起头来方道,“大人,为民女作主啊。”
“你,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女人瘦瘦的,抱着孩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松过手。
梁仓见此便是问她的想法。
“民女只求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至于在哪里,真的不重要。”
“那好,那就依着村长,你离开张家村,去别的地方生活。当然,让他们想办法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谢大人。”
能离开对于江巧来说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每天来往在城里和张家村之间,已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