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地跳进盆里,一个激凌,便打了个喷嚏。
正屋里坐着的春桃得了信儿,从屋里出来,直接走进浴室里,冷冷地看着在盆里打哆嗦,还一只拍水玩的栾超,抄起葫芦瓢便砸了过去,“怎么?你当她能护着你么?还不是要干自己的事去。傻子,我告诉你,以后老实点。别在我跟前耍花招。”
栾超吃痛“哎呦”叫了一声,没事人一样玩去了。
冬梅则是对春桃道,“你说,这栾云岫到底是什么来头,刚才还去我们房间了。”
“怕什么。你们没偷没抢的。怎么,房间里面打扫的干净点还犯错误了?”春桃不以为然,他们打从几年前进了府里就是这么伺候过来的。若是说错了,那也有栾大娘子在上面顶着。
她有恃无恐,自然是不怕的。打了个哈欠,便对他俩道,“我今儿乏的很,先去睡了,玩一会儿得了,赶紧让他洗了去打扫房间。那房间我刚才进去,都臭了。别让人家会作主的看见了。”
这话酸溜溜的,两人听了也是一笑,赞同地点点头。
冬梅拿起刚才砸了栾超的葫芦瓢,朝着他泼了一瓢水,“傻子,过来。该出去打扫了。”
另一边,江巧从栾家出来,便直接回去接了迎春,并将铺子里做出来的馅料和发好的面都给了隔壁老太太。
自己则收拾了一些迎春必须要用的东西,赶回了栾家。
回到栾家之后,小偏院儿里已经熄了灯。
她抱着昏昏欲睡的迎春进了自己房间,就见灵珊坐在即将燃尽的蜡烛跟前打盹儿。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就见她抱着一个娃娃进来,连忙帮着安顿。
第二天一早,江巧搬了个椅子坐在栾超房间门口。
没多一会儿,栾超从里面出来,头发歪在一边,一副才睡醒的样子,轻车熟路地拿起扫帚扫院子。
灵珊这时候也起来了,扫完走廊里,便开始浇花。
等太阳升的老高了,两个人把院子里的活儿都做的差不多了,才听到冬梅和海棠屋里有了动静。
没一会儿,下面的小丫鬟们起来了,走出房门就看见江巧坐在门口,似乎是在打盹儿,连忙上去请安。
“给姑奶奶请安。”
“免了。”江巧把玩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嘴角勾了勾,“咱们家可真是大善人家,咱们家的大娘子一定是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个的慈心存在。”
丫鬟们听不出来这其中的讽刺之意,转身都要去忙活去了。
“先别忙,都来阴凉下坐一会儿吧。”
江巧将人留下,灵珊从屋里端出一壶茶来放在她手边,“姑奶奶,迎春小姐看样子快睡醒了,我去给她端些吃的来。”
说完,便看着回廊下坐着的丫鬟们叹了口气,离开了。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灵珊都端回饭来,把栾超跟迎春安排在江巧屋里去吃饭了,这才见冬梅、海棠,还有春桃,从各自的屋里慢吞吞地出来。
当先出来的是冬梅。
见江巧坐在那里,后脊梁上的汗瞬间便爬上来,连忙跑了几步过去,“姑奶奶,您起这么早啊。”
要不是看见栾超房间的门大开着,她也不会如此慌张。
似乎是听到冬梅的声音了,海棠镇定了片刻,才从屋里走出来,见廊下坐满了人,而冬梅此时站在太阳下。便走上前去,“姑奶奶,您这么早坐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们呀!”江巧笑着道,“昨日不是说了么。今儿一早在院子里集合一下。你们既然不想起,我还是等的住的。毕竟呀,你们是这院子里的主子。”
说话间,就见两人脸色变的有些铁青,想来是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春桃这时候从自己屋里走出来,才出门,差点被门口的花绊倒,一边走,一边骂,“哪个不长眼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