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用着急,我家的女儿从来都不是没人要的。”
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休弃回家的事如此的耿耿于怀。毕竟江巧本人都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原主可能会对此事耿耿于怀,可江巧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摆脱他们做了一个局,逃出生天便只有庆幸二字了,怎么会心里不爽呢。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只是实在尴尬,没话说之后,空气中都是尴尬的味道。
好在没多长时间迎春便醒了,她便连忙进去看孩子。
栾政在门口看了一眼迎春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也不再纠结。便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栾大娘子便住进了祠堂后面的偏院,而栾琼也回到了江巧所在的院子。
只是回来之后她便不再张狂,灰溜溜地在屋里,很少出门。
江巧接管起院里的事之后,已经是月末。
按道理来说,每个月的月初都会有月银发放。
可江巧忙着看之前的账本,核对每个人的月钱,并没有按时将院子里的月银发放出去。
初五一早,江巧才吃早饭,两个姨娘跟前的妈妈便已经上门来了。
“现在连口汤都喝不上热的了,大小姐行行好,也可怜可怜我们的姨娘吧。”头前儿进来的是王姨娘跟前的王婆子,瞧着江巧年纪小,又是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说了这句话之后,紧跟着便道,“我们可不比正房。”
梁姨娘身边的梁婆子见王婆子已经说到点上了,也不说话,只是在后面站着,等着捞好处。
江巧放下手中的碗,灵珊已经道,“你们急什么急,这几日大小姐忙着看账本,可是没有停歇过的。之前是怎么样的,大小姐总要看过,才能行事。”
“账本都在那,有何难的。”王婆子不悦地瞪着灵珊。不过是一个粗使丫头,此时竟也成了大丫鬟,她打心眼里也瞧不上这丫头的。
“既如此,那王婆留下来给我清点你们院中的开销吧。”江巧不轻不重地放下碗来,看向王婆子,“我倒不知道了,这家里何时成了你当家做主了。竟连账本难不难看都懂。”
“我没有。”王婆一下子被说了,心里瞬间冰凉一片,吞咽一口,看向江巧,语气软了些,“我们姨娘实在是没得吃了,厨房里现在连口热粥都不给,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说的。”
“灵珊,去问问。”江巧抬了抬眼皮,看向旁边的丫鬟,“若是厨房真的做了王婆说的话,那也不用姑息,直接让他们该去哪去哪。趋炎附势的小人,我这里用不着。”
这话说出来,王婆也被说的一个激灵。
趋炎附势的小人,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只不过,她既然是来查问江巧的底细的,就一定要看清楚才行。
江巧说完,灵珊便哒哒哒地离开了。
王婆站在那里,“我们从进了这府中,那从来都是按时按点发放的,先前卿大娘子在的时候,那都是初五之前发放月银的。到了这位大娘子手里,也没有改过例。怎么到了您这里,就推迟了呢?”
废话,当时栾大娘子好不容易上位了,当然要拉拢人心了,不给他们安排好,她能安稳么?她可不是那种傻傻的人。
江巧挑眉看了一眼王婆,指了指身后的梁婆,“你有什么事?”
“我跟王婆一道来的。”梁婆上前来,“我们姨娘让我来问问,什么时候能发月银,有个准信了,也有个盼头。”
“没准信。”江巧示意丫鬟们收了早饭,自己则是起来去屋里抱出来嘤咛了一声的迎春,笑盈盈地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迎春砸吧着大眼睛笑了笑,就瞧见两个人站在外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人,最后,从江巧身上挣脱下来往外面跑去。
江巧跟着走出去,临出门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