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心里备受煎熬。
“爹,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江巧并不答话,此时,若是搭话,只会让自己变得可笑,而刚才那样的事情铺摊开来,都是府中的笑话。
她这样说着,却见栾大娘子不依不饶道,“你这么就走了?”
“那还怎样?难不成大娘子想要招呼我再去你院子里坐一坐?”
今天的事情明摆着就是栾大娘子故意为之。为的么。不过是败坏了她的名声,让栾政厌弃她,把她草草嫁出去。
江巧有些气息不稳,大娘子的药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药效最壮的时期。
她有些浑蒙地抓着灵珊的手,不住的轻轻颤抖,“带我回去。”
“我倒是想让你去坐坐,你可要去?”栾大娘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栾政似乎已经察觉出不对来,看了一眼栾大娘子,“刚被狗咬了,让孩子回去休息不行么?”
这算是大赦了她。
灵珊这才扶着江巧往外面走去。
可栾大娘子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当即便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人私自在主人面前插嘴,那是要张嘴二十的。”
此时,若是放开灵珊,江巧可能就会昏昏沉沉的晕过去。只有身上一波接一波的热浪让她心烦意乱。
强忍着这种感觉,她扭过头去,“大娘子,我代灵珊给你们赔不是了。说到底她是我的人,即便是责罚,也是我院子里的事。爹爹,让我回去吧。”
她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栾政心中不喜,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却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刚才那拔刀杀狗的样子,怎么现在就看不见了呢?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灵珊急得都快哭了,当即跪倒在地,“大娘子,我错了,让我送回小姐去,再来领罚不迟。”
“老爷,您瞧瞧,说的好像我咄咄逼人一般。真是够冤枉的了。”栾大娘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当真是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就在此时,梁妈从外面走进来,有些慌张道,“老爷,超哥儿可能吃坏了。肚子不舒服。”
“告诉我有什么用?找郎中去。”这现如今,细枝末节的小事都来骚扰他。他可真是受够了。
“云岫,你若没有空闲管家,便交还给大娘子。”
“老爷。”梁妈低垂着脑袋,“到是请了郎中,可郎中没法子,让我来跟您讨个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栾政一甩袖子,“走。”
说着,便往外面走去。
江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快速回到院中。
一盆凉水,她将整个身子浸泡在里面,慢慢冷静下来。
一夜折腾下来,江巧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灵珊在一旁,都快气疯了,“小姐,当时您不肯说,现在总能说了吧,我若是不找您的话,您是不是都不会跟我说您的事?”
江巧只是默默看着灵珊,“你的脾气改改吧。”
小丫头听了这话,没说什么,只是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这一次我们能全身而退,下一次就未必了。”
跟着江巧并不是就比别人高人一等了。相反的,可是要比别人都要更小心才是。毕竟,比起别的院子里,他们可是栾大娘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江巧自然是不怕他们的,但是,她还想让灵珊平安在院子里带着。毕竟他们之间争斗,伤及无辜的可能性还是会有的。
所谓枪打出头鸟,打的就是她了。
灵珊认真地点点头,“要不是大娘子咄咄逼人,我也不会”
“大娘子是主子,你本来就不应该顶嘴。”江巧厉声喝斥,即便虚弱,依旧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打在她胳膊上,“我打你只是让你记住。若是到时候,就不是这样的皮肉之痛了,皮开肉绽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