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集中一下府中的下人,监督一下施邢。”
胡管家没问缘由,只道,“好,那我下去召集人。”
面对这样的胡管家,灵珊眨巴着眼睛靠近江巧,“小姐,这胡管家向来都是不听候任何人的。怎么您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呢?”
“不知道。”女人摇摇头,现在给灵珊讲这些,他未免能听得懂。说得多了,反倒让她心里有负担。
只是,现在回了栾府之后,忙于院子里的事,自己的铺子都荒废许久。这几日也该抽出点时间来去看看了。
做生意可不是她这样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有一天黄了。
丫鬟的事自然是惊动了栾政的。
就在丫鬟被打死的当天晚上,栾政公干回来,便把江巧叫到自己书房。
爷俩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下。
“你这好端端的着了什么魔?”栾政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江巧,“我打量你是宽厚的,如你娘一般宽厚待人,温润如玉。打死人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爹,我做这些自然有我的道理。”江巧不解释,只是抬头看着栾政。
“执迷不悟。”栾政哼了一声,“犯多大的事情,也不能罔顾人命。”
“别的我可以忍,迎春的事,不行。”女人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只是这句话才说出来,栾政便当即拍了桌子,“混账,你说的什么话?这府中好端端的,你做管家娘子的,忍?什么事需要你忍?”
“爹,栾府要的是平安祥和。这不正是你需要的么?”江巧冷硬地回了一句,扶着地站起来,“我会把整个栾府管的一团和气,至于用什么法子,您就别管了。若您再管,那您还是想想把管家的大任交给谁吧。”
按理说,这样的威胁对于栾政来说应该丝毫没有用处。
可是,这时候,栾政居然没有说什么,任由江巧离开了。
江巧并没有回院中,只是直接出了府。
她回到自己之前买的房子里,只见一个皮开肉绽的丫鬟躺在那里,此时身边赫然有一个年长的老妇人在旁照顾。见江巧从外面进来,连忙站起来,跪下,“多谢小姐大恩大德,我儿才能处府。”
女人拉起跪在地上的老妇人,“我下手未免重了些。若是下手不重,别人也不能信。”
老妇人连忙点头,“小姐大恩大德,老妇没齿难忘。”
此时,在床上趴着的丫鬟也道,“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也不知道灵珊没轻没重的,打坏你没有?”江巧不安地走上前,试图检查一下她的伤势。
丫鬟一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我没事,郎中说了,没有打到要害,只要养几日便好了。”
“良华,等你伤好之后就离开京城。短时间不要再露面了。”江巧嘱咐一句。
那被唤做良华丫鬟道,“我明白,等伤好了,我们就离开京城。”
原来,良华在进府做工之前已经跟这老妇人的儿子定了亲事。
因为她家穷困,爹娘都没了,便卖身进了栾府当差。
这几年,她一只跟着栾琼。本来说到了年岁便放她出府。可是一拖再拖,她已然成了老姑娘,栾琼还是不放人。说什么在府中为了她好,配一个穷书生倒不如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厮,到时候过得好些。
可良华与张郎情投意合,便暗自在屋后垂泪。
灵珊碰巧看见,便求到了江巧这里。
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
小偏院里,正房的屋里灯火通明,栾琼时不时地看向外面,问贴身丫鬟,“西屋的那个回来了么?”
“还没有,二小姐,您就别操心了。”丫鬟此时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定,却并没有像栾琼这样如惊弓之鸟一般。
自然,那下药的事情出自她和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