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致。
此时,院子里的小亭子里,王姨娘坐着正喝茶。见他们走进来,连忙招呼他们,“超哥儿,快来这里坐。”
说着,便招呼王婆,“给超哥儿倒茶。”
梁妈拉着栾超走到王姨娘跟前,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姨娘请你喝茶。”
“好吃。”只见栾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茶点,压根对茶什么的不感兴趣,拿起来便往嘴里塞。
梁妈连忙阻止,却也还是迟了一步,郁闷地看着栾超在那里吃,对王姨娘道,“实在抱歉,给姨娘添麻烦了。”
“不麻烦。”王姨娘说着便开始垂泪,“我那苦命的姐姐,若是知道超哥儿现在变成这样,定然是不会放过害了超哥儿的人的。”
梁妈闻言也是叹息,“谁说不是呢。”
她目光中满满心疼地看着栾超,“这几年超哥儿受苦了。”
正说话间,江巧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此情,王姨娘有些怔忡,一瞬间便缓过劲儿来,笑问走进来的江巧,“云岫,你怎么过来了?”
“昨儿见姨娘手上的手钏很美,便想问问是哪家打的。”江巧走到栾超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超哥儿是又给姨娘添乱来了。”
王姨娘笑道,“哪里,是我叫超哥儿过来玩的。想着这几日老爷心情定然不好,想来没空顾及超哥儿,我便做主,将超哥儿叫过来玩一玩。开开心。”
“姨娘真是好。”江巧感慨一声,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瞧瞧,我是来问询您手钏在哪打的。怎么就说到那里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询问您呢。”
“对。”王姨娘一笑,站起来,招呼下人们给栾超添茶伺候,“你们好好照顾超哥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招呼江巧一声,自己当先往屋里走去。
江巧跟着进了屋里这屋子里如同外面一般雅致,虽然东西不多,但样样都是精品。这身家,怕是栾大娘子这么多年为苦心经营积攒都比不上的。
她只是扫了一眼房间里,大概位置便已经分辨明确。
王姨娘走到妆台前,从妆奁中拿出昨日佩戴的手钏交给江巧,“可是这一只?”
“瞧着像。”江巧点点头,“这手钏精致的很,是哪家金铺打的?”
“你喜欢就拿去吧。”王姨娘慷慨的厉害,又怕江巧多想,补充解释道,“我的首饰都是搜集来的,不是金铺打的。你瞧这只手钏,这也是我闲逛的时候买的,不贵却很是别致。唯独有一点缺点,你仔细看手钏的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瑕疵。”
王姨娘说着,便比划着让江巧看。
“哦。”江巧看了半天,终于看到有瑕疵的地方,然后抬起头来,将手钏交还给王姨娘,“姨娘,您的首饰还是您留着吧。您只说说在哪淘的,我也留意留意,说不得能有一个合适我的呢。”
女人这么说,她也不好强送,便收回手中,再客气一句,“你若喜欢便拿去。这个东西实在珍宝斋看见的。不一定有了。”
不然她也不能收了这个有瑕疵的。
“珍宝斋?”江巧重复了一遍王姨娘说的地址。
那个地方她小时候常去。不是什么稀罕的地方,只是因为卿雅在珍宝斋附近有个房产,那时候在做改建,便时常去看看。
没事的时候,便会在珍宝斋逛一逛。那里的秃头掌柜,像个和尚一般,做事却很是爽朗。小时候的事了,也不知道那个掌柜还在不在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从屋里出来,就见外面已经撤了茶点,摆上好酒好菜。
“云岫,在这里吃吧。”王姨娘见这阵仗便邀请江巧一道用餐。
江巧摇摇头,“不用了,我那边还忙着呢,再说,迎春一会儿不看见我就到处找,我得赶快回去了。到是超哥儿,不许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