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两声没人应,她不屑地垂眸载倒的梁妈,又推了她一下,确保她的确没醒。
才吩咐旁边的婆子们,“轮流看着,醒来找我。”
说完,自己便离开了。
再说另一边。
江巧回到院中之后,便见平时懒得不愿意动的栾琼在院里晒太阳。见她进来,慢吞吞地起身道,“姐姐答晌午的,这是去哪了?”
“都下午了。廊下的猫都睡醒了。”江巧说着,走进自己屋里,搭茬么,也只限于那一句。
栾琼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输了,反倒是还在闹别扭,觉得是江巧给她使了绊子。
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当然,也不能称之为敌人。
毕竟,每次她的进攻都打在了棉花上,不起什么作用的。
江巧呢,懒得对付她。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
这么一来,栾琼就更郁闷了。
她走到江巧房间门口,直接撩起帘子进去,“栾云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你找过来就是为了威胁我一句么?”江巧一边翻看账本,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没想到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栾琼愣了一下,磕磕巴巴才现找问题,“你,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江巧抬起头来,悠闲地合上账本,“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样。”
她没兴趣跟栾琼玩这些小打小闹的游戏。
她没长脑子,玩也没什么意思。
江巧现在之所以理她,是因为刚才账本上的一件事让她心里放心不下。
不等栾琼想到应答的话,她已经继续道,“我见你每个月都会从公中支出十两,干什么用了?”
“你管得着么?”栾琼心彻底乱了。
之前不觉得,现在被江巧指出来,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她的心噗通乱跳。
那些钱是栾大娘子接手栾家中馈以来,每个月都要固定支出的一笔钱。不做他用,就是为了给栾琼攒嫁妆。
“我得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才能继续给你拨钱呀。”江巧明知故问。之前他们给她添堵,现在,她只不过是投桃报李,没什么不行的。
听了这话,栾琼脸色不好了,“你依旧例来就对了。难不成你想推翻大娘子,自己来当家?”
“这可不是。”江巧气定神闲地收好账本,“旧例向来是两例。你娘那是一例,我娘那又是一例。你说,我尊谁才对?”
“你……”栾琼怒急攻心,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隐藏了自己。这会儿全然忘了。
“一个死了的人,尊什么尊?活着的人不敬重,到是现在想到死人了。”
灵珊才进门就听到这话,扑上去就打了栾琼一巴掌。
“你说的是人话么?”她怒极,拉扯着栾琼,“我们卿大娘子是正经主子,你敢这么不尊大娘子,我今天就替大娘子教训教训你这个野种!”
栾琼大叫一声,“啊!我打死你个狗奴才!”
她叫喊着反扑过去。
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
江巧大喝,“来人,给我都拖出去!”
她发怒地吼着,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现在都乱了套了。
灵珊年纪小,之前老老实实的,这段时间总是做出僭越的事,江巧三番五次说过,都成了云烟,不当回事。
现在好了,当着她的面跟栾琼闹起来,这是不分尊卑的大事,不管栾琼告到哪里,最后受责罚的都是他们。
她不悦地蹙眉,揉了揉自己的鬓角。
这院子里看起来不大,可是事情却比在外面都要多。每天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情让人懒得理会。
赌书消得泼茶香,那种闲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