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厉害的姨娘。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虽然他极力躲了一下,还是被打到了脸上。
一张老脸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便扭打在了一起。
好在栾政不在家,打了个七荤八素,杏花便哭着去了王姨娘那里。
梁妈也不是好惹的,当即便拉着超哥儿去了栾大娘子住处一通哭闹。
“大娘子,您要替我做主啊!”梁妈哭着,那声泪俱下的。
她委屈地坐在栾大娘子脚下,“我在府中伺候二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敢动手打我呢?这不是打我,我有什么要紧,这是不把老爷和您放在眼里啊!”
“梁妈言重了。”栾大娘子摆摆手,气定神闲地看笑话,“一个小小姨娘,你别把她当回事就是了。”
“大娘子……”梁妈叹了口气,“若只是打了我,那也是小事。可您的脸面重要啊。”
“何出此言?”栾大娘子自然知道这件事扯不到自己头上。
毕竟之前杏花到了栾超屋里也没人通知她。
现在在这里闹,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当是看热闹。压根没有想要管的意思。
“杏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梁妈只管说着,“哪个姨娘进门不得给您请安呢?这不知道规矩的尽然从未来过这里。不把您放在眼里,也就是您好脾气。若是我,断然没有这样的度量。”
栾大娘子哪里是不想找她,实在是没有由头。
栾超那边的热闹还没看够。好不容易有个人出来帮她恶心江巧,她求之不得呢。
虽然从来跟王姨娘那装腔作势的人不对付,但总好过被江巧抢了风头。
听了梁妈的话,栾大娘子稍微有些动容,却并不打算出面,为难地道,“这有什么的。我现在在这里悔过,不想沾惹是非。”
“大娘子,您这么想就不对了。”梁妈终于见她松口,连忙道,“超哥儿可就您这么一个嫡母,以后还要孝敬您呢。若被那些小蹄子仗了势,那还得了,以后还不骑到您头上去了。尊了别人,那可怎么好。”
“那就去呗。”
栾大娘子虽然这般说,可心里自有计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待梁妈离开之后,嬷嬷凑到近前,“怎么?您不打算插手么?”
“看看情况。”栾大娘子笑了笑,“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吗?姓王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忘了我在她那里栽了跟头的事么?”
“我怎么会忘呢?”嬷嬷靠近栾大娘子,“我就是怕您一时冲动去插手了。到时候惹一身臊。”
“我知道。”栾大娘子会意地点点头,“我现在就想知道西屋那边会怎么做。”
“来回来的,还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难不成能因为梁妈去收拾杏花?”嬷嬷诧异地看着栾大娘子,打心眼里不相信江巧那么精明的人能干出那么缺心眼的事。
只见栾大娘子撇撇嘴,“谁知道呢?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我打量着,西屋那个这也该有所动静了。”
“什么动静?”嬷嬷不知所谓何意,便问了一句。
只见栾大娘子笑着摆摆手,“你且看着,马上就有情况了。”
她神秘一笑,却不点破。
另一边,杏花去王姨娘那里诉了一通苦之后,便去了江巧那里。
却被堵在外面,说江巧这段时间要处理院里的事,不是生命攸关的大事都不要去打扰她。
杏花想了想,将手上的镯子脱下来塞给丫鬟,“我这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烦请通报一声啊。”
丫鬟收起镯子,朝她点点头,将他带进院中。
才进了院里,那杏花就哭哭啼啼地,“姐姐,您可要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