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将一个东西交到了大姐手中,临死之前,是让她好好记住自己身为万家家主的责任,那个责任是什么,只有万家家主才知道。
“不管那个责任是什么,它都没有理由阻挡你的幸福,要是如此,那咱还不如散尽万贯家财,做个普通人家。”万沐倾说道。
“不许胡说八道。”万沐金小声责备道。
万沐倾皱了皱鼻头,吐了吐舌头,撅着嘴道“那易闻溪是入赘,要担心,也是担心你会不会三夫四徳,还有,你要是不成婚,不生子的,这万家以后谁来掌家?”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万沐金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我们虽是嫡出庶出,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看法,等你们以后有小孩了,这万家家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得之。”
“我没乱说,我们这辈子,也不过这短短数十年,如今岁月安稳,我们才能这样的浪费光阴,要是哪一天,这江湖不太平了,岂不是要带着满身遗憾而离去?”
“阿倾,你今晚这是怎么了?”万沐金问道,以往她们也会坐在一起聊聊天,可她从未有过这样深忧的话。
“我听沈伯伯说,你这次因祸得福,身体好了不少,我相信,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万沐金以为她是想到了自己的身子,怕时日无多。
“我能怎么了?我就希望大姐能够好好珍惜当下。爹娘肯定也想你早日成婚。”万沐倾抿着唇道,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道,将脑袋磕在了她的手心里“我就是想趁着……我就是想看看大姐穿喜服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
万沐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思衬良久“好。”
万沐倾在心里轻呼了一口气,有易闻溪在,她也就放心了。
“哦,对了。今天候府的人来让你明日去趟候府,说是宁侯爷有幅画想要你修补一下。”万沐金忽然想起一件事,将万沐倾的脑袋竖了起来,说道。
万沐倾立马拧眉,不满道“这临南修画的人,多的是,干嘛要我去?”
“不可这样。”万沐金说“宁侯爷对你可有救命之恩。”
万沐倾拉长着一张脸“莫不是还要我以身相许不成?”
“你们俩若是相互喜欢,那倒是极好,但,这感情一事,不能儿戏。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家有恩,你对画画一向有天赋,这临南修画之人是多,可谁有你这样的天赋?”万沐金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往她小脸上捏了捏“乖,明日去一趟,你要是不好意思,大姐陪你去。”
宁辰羽突然让她去修画,肯定是猫哭耗子不安好心,可她跟他自从那万年参后,便再也没有过交集。
她会修补画这事也不是谁都知道的,宁辰羽肯定是有意打听了才知道。
难不成是她那晚偷偷放了“一夜春光”被他发现了?想了个法子,感谢她?
不可能,这想法从她脑海一过,就被她抹杀了,他有可能发现了“一夜春光”的事,但不可能知道会是她!
所以,这孙子,大概是真有画想要她补修,借着这万年参的人情!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
万沐金点了点头“好。”
衙门地牢,阴暗潮湿,黯淡无光,一阵阵腐烂,馊味,血腥味……等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从地下更深的一层飘了上来,让人闻之作呕,冰冷的刑具挂满了整个刑房。
一盆烧的很旺的火盆便是这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唯一的光。
火盆里烧着几块铁片,红红的铁块好像下一秒就要印到谁的身上去,哔哩啪啦的火苗声唱出了几分变态的欢愉。
火盆不远处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发被血粘糊在了脸上,都看不清模样了,只听到他气息微弱的道“陆佥事,你杀了我吧。”
陆锦坐在唯一一个安静的案台上,轻笑道“我们锦衣卫,不杀人,杀人的事,都是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