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城墙一眼望去就像是要跟天连在一起,只是那隔间的火把以及盔甲摩擦的声响将两者分开了。
她没想到,这城墙上,夜晚的巡逻士兵既比白天加强了一倍。
她观察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一脚踩在了城墙上,身轻如燕的身子就像是一直小鸟,悄无声息的飞跃上了城墙,一只手攀岩在了城墙上,整个身子垂挂在空中。
等两队巡逻的士兵交叉而过,她一手借力,行动如风,从另一头一跃而下。
站在最尾的士兵朝着自己身后看了看,疑惑的抬手摸了摸后颈,刚刚怎么背后刮风了?
只是刚落下,城墙的转角处就显现出火把的影子,万沐倾朝前跑了几步,一个闪身蹲在了附近了草垛里,十人一排的士兵各各举着火把,沿着城外巡逻。
万沐倾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厝城为何查的这般严密?
她隐约觉得,不仅仅是因为缉拿令的事。
她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凭借着记忆,钻进了茂密的山野里,杂草丛生枝桠疯长的有半人之高,蝉鸣声热闹热闹的你来我往,空中飞舞着不知名的小动物。
鸟儿转着鸟眼珠,看着这个深夜闯入山野之中的不速之客。
几只萤火虫大胆在万沐倾身边飞了过去。
她看到两颗相临而长的大树,忽而顿住了脚步,枝丫茂盛的交缠在了一起,仿若成了一颗树似的,一朵朵簇拥而开的柿子花在树叶之间崭露头角。
万沐倾看着那一朵朵柿子花,不由唏嘘了一声,那颗快死的柿子树还真活了。
想当年,这柿子树还是她跟陆泽鸣当年打赌从赌场出口旁边移植到了这里的。
她说这柿子树肯定得死。
他说这柿子树一定能活。
那时,他们还订下了一个五年之约。
眨眼之间,已过十六年
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万沐倾知道,是到地方了,大树45c角的位置,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就是出口的地方,这是陆泽鸣特意做的标记。
她飞身落在树干上等着,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一个草丛之中爬了出来。
她也不着急,总得让别人这份努力感受到快乐嘛。
守株待兔的乐趣,在于守。
你想想,当他觉得自己逃出生天了,其实是自投罗网,真相的那一刻,得多好玩啊。
她这人,倒也并不是非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
她就是有个很严重的病,叫,护短。
得罪她没关系,但,得罪她身边的人,那她会犯病。
曹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肩膀上多了一个包袱,一双眸子在黑夜里戒备的望了望,这才猫着身子,钻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可他不知道,一双猫头鹰的眸子,正紧紧的跟着他。
他跟着赌场的那小厮说的,在城外三百米开外,有一颗枯树,给他准备了一匹马。
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那匹栓在树干上的马。
脚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眼看自己离马匹越来越近,绷紧的神经稍微松懈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什么,那马匹忽而受了什么惊吓。
嘶的一声长啸。
惊的荒野的鸟儿振翅高飞。将三更半夜的夜都惊的黑沉了几分。
那马既挣断了绳索撒腿的狂奔了出去。
曹风心下一惊,没来及细想,用轻功追了上去。
只是眼看自己就要追上了,膝盖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下,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直接给摔了下来。
他落在地上,看着黑沉沉的四周,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马匹怎会突然受惊。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不敢露面。”曹风说道。
“行不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