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出去义诊么?
万沐倾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并未朝着城内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城外的方向,猜想道。
回临南时,她还是有偷偷去看过他们的,只不过,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三儿跟容哥都已经不在临南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都因为万家之事,被新来的县令打压。
便辞了衙门的事,举家搬迁,子承父业,带着三儿经商了。
至于去了哪,无人知晓。
沈家,那郎中怕沈君沉医术名扬北兴,帝都有人,加上,沈伯伯去了帝都,便不敢动。
药铺如今也只有沈青一个人打理。
万沐倾看着那成了小点的马车,不知为何,她忽觉得,沈青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猜,此事是谁做的?”清妙看着从院子里出来的人,低声问道。
“你都这么问了,还要猜?”万沐倾意兴阑珊道。
“不是说,沈家跟万家是世家,怎么不见见?”清妙见她整个人都颓颓的,有点担心她郁结于心,加重这身子的病情。
“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万沐倾淡然道,就让一切停留在那夜便可,莫要在因为她们万家,在受到什么牵连了。
沈青握了握手中的铃铛,这是阿倾生日时,她特意做了三个这个可放香料也可以放药材的铃铛。
她,阿倾,阿银,三人一人一个。
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掀开车窗帘子,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座生活了十多年的城池。
那里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颜色。
只是,城池还是那个城池,故人却都已经不在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一个铃铛,一股徘徊不去的忧伤依旧浓浓的笼罩在了她心头。
即使故人不在,她还是不想离开。
可父亲已经让人送来十来封信,让她去帝都帮他,她知道,再不去,父亲大人只怕要亲自来“请”她了。
只是这一别,再回来,便不知是今夕何夕了。
“公子,看诊。”颢白一个人守在柜台上,俊北去做饭了,他去了后院喊了一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的公子。
说是要做一个东西送给三姑娘,神神秘秘的,还不准他们看。
“来了。”宁辰羽应了一声,出了门,反手将门上,给门落上了锁。
颢白“……”防贼还是防他们呢?
宁辰羽直接无视颢白那颗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动的心,将钥匙藏在了身上隐秘之处。
从他面前飘扬而过,来到店铺,问道“谁看病?”
“是在下。”一位白衣如雪风尘仆仆的男子站在门口,一袭白发用一根白色玉簪固定在了脑后。
咋眼一看,恍若神仙下凡。
咋眼在看,心里蹬蹬两声。
不是心动,是想心梗。
玄幽寺谷主煜洛?!他怎么在这?
“请坐。”宁辰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落坐在看诊台上,问道“公子,哪不舒服?”
煜洛打量了一下宁辰羽,那双被沧桑粹练过的眸子,隐藏着一道精光,这人一身气宇不凡的,不像是个给人看病的郎中。
倒有几分王侯贵族之相。
“最近夜感头疼,经过此地,听那客栈的小二说郎中医术高明,便过来瞧一瞧。”煜洛说着,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宁辰羽伸出三指轻按在他手腕上,眸子不可见的沉了沉,这脉象,怎会像个死人的脉象?
时有时无。
他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经脉游走着一股很强的力量,便是这股力量让他时有时无的脉象活了过来,成了时强时弱。
似濒死之脉,似活人之相。
他收回手,抬眸看了一眼煜洛“公子前段时间可是受了伤?”
煜洛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