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跪地的两个孩子,尤其视线扫过卫绫咏时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瞬的厌恶。但他掩饰的很好,他面无表情的免了礼,好半晌才想起来太子是他找来的。
他想了解下午御花园中发生的事情
御花园属于后宫的中心位置,而后宫外围自从几年发生了一些事后,出入口便重兵把守,查验严格,无论谁出入都有造册。而后宫内就由皇后全权管理了。
他手里有他专属的暗卫,平时分散在宫内做他眼线。他大小事基本想查都能查。
可是最近他因为篱落总在边境处骚扰泷历,甚至买通了当地太守,大摇大摆安排了一大堆百姓住进了城里而抽调出了很多暗卫。那个位置和篱落南雁都交界,篱落也用同样的手法住进了南雁的边境小城上。
他并不是担心边陲小城的归属,那个地方并不富饶,土地也不适合耕种,由于西边接壤着外郊,气候严寒。
就算篱落真的想凭借这样移风易俗的小把戏将那块城池据为己有他也不担心,毕竟南雁可不会同意。他们三国就像一个鼎的三足,这些年来战火往来都是小打小闹。
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弟,萧儡。篱落动这样的手脚已经三年了,可是他才接到消息,作为驻守边疆的大将军,萧儡每月的例行上报里从来没提过。萧儡副将越级上报给他,他才知道萧儡甚至暗中拦下了所有要上报这件事的人。
他最开始只派了两人去查这件事,却意外的发现萧儡在和留渊的人联系。拿到信件的卫能在御书房的宽大金椅里沉默许久,金属沁骨的温度让他在气候适宜的室内身体冷的发颤。
八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当时两人站在这御书房里。
“皇弟,你可知,你这皇位是我让给你的。”没有尊称,没有兄弟之间的亲昵,卫儡那双寒冰似的双眼却满是怒火,他这么说“我后悔了……”
在那日之后卫儡便改了萧姓,单方面断了和他的血缘关系。直接远赴边陲小城驻扎。而卫能收不回兵权便只能由着他。
那决然离去的身影好像就在眼前,卫能想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不好的回忆和兄弟的行为让他气的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他本想立即召萧儡回京城,但转念一想便作罢,他想知道萧儡和留渊在合谋什么。他不信他的哥哥会背叛他,如果真的背叛他,萧儡手里的兵权直接便能拉他下马。
可投入进去的暗卫却一无所获,他只好不停地往萧儡身边调暗卫,如此一来后宫的眼线便全断了。
卫能刚要挥手让无关人等退下,他身边的皇后便蹭的起身,一把就拉着躲在卫绫桑身后的卫绫咏向病榻前走去。
哭的红肿的双眼,被泪水浸得好似过敏似的发红的脸颊以及凌乱的乌丝,她将所有的母仪天下的仪态抛之脑后,宛如一个泼妇。
屋内的人全部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尽量收起自己的存在感。一个个如鹌鹑般大气都不敢出,胆子小的甚至有些站不住,他们深知知道越多危险越大。主子们的事,主子们的隐私哪里是他们能知晓的,稍微刮点耳旁风都要赶快忘记。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皇帝能赶紧挥手让他们下去。
“本宫倒是不知,你这嘴学了你那早去的生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月儿今日可并未入宫。本宫刚唤挽柳查了进宫的册子,上面可没她名字。”
她用力攒着卫绫咏的手腕,收紧的五指向手腕方向用力,摩擦得卫绫咏手腕剧烈的疼痛。
“你好好看看你皇兄,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气愤的将卫绫咏甩到了床榻边。卫绫咏被甩得七晕八素,撑起身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卫绫咏没想到挽柳竟然帮着林明月撒谎。挽柳并不是忠于皇后的而是忠于陈家或者林家的。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的父皇也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她,眼里透露出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