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贺元又是何其的相像?
他比贺元,更可悲。
幸好,他还有赵旭。
有了赵旭,这辈子他不枉来人世走这一遭。
婚后不久便到了中秋,又是孟至勋的大喜日子。
赵宸屹发现,打从他娶了郑蓉,突然就忙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就要接待亲戚。
当然,都是郑蓉的亲戚。
郑蓉虽然与康宁伯府里的弟妹们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跟孟家的表兄妹们的感情却是不错。
那几年都能坐到一起说话,虽然一年下来坐到一起的时候也不过就几回。
她又几年不曾在京中,兄弟姐妹都念叨着她,回来后又一直在庄子上不出门,他们想去找又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不让去打扰。
这兜兜转转的又是几个月,现在她人都在城中了,五皇子府跟他们孟家离得近,还能挡住他们不去找。
要不是想着他们新婚燕尔,不好去打扰,他们早就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对这隔三差五就上门来,或者是约郑蓉出门去玩的表兄弟姐妹,赵宸屹是又爱又恨。
他们能来自然是惦记着郑蓉的,赵宸屹也承他们的情。
但是,能挑挑时辰自觉一点吗?
更让他焦躁的是,季安鹤把他儿子带回庄子上了。
他都还没有跟儿子多亲近几天,季安鹤那小白脸就把他儿子拐带走了,还美其名曰不打扰他们新婚。
虽然儿子有时候确实是有些碍眼,但是他府上没有奶娘没有小厮丫头,非就离不得他,要他拐带他儿子?
要不是看在他是儿子义父这一层关系上,赵宸屹想拔刀。
郑蓉安慰独自生闷气的人,“真要说起来,你该跟着我称呼季兄一声兄长才是。”
这叫安慰?
被安慰的人脸更黑了,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郑蓉快步跟上去,手也自觉的摸进他宽大的袖子,精准的握上他的大手。
“有什么可气的,本就是事实。
再说,以后你与季兄相处时候多了,还能一直吃醋?
季兄可是旭哥儿的义父,也是我的猛将。”
一边说,一边去瞧赵宸屹的神色,见他绷着的脸在自己说吃醋的时候有些变化,便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
又去瞄他的耳朵,果然发红。
“哎,夫君~怎么不见你吃贺兄的醋?”
说着,郑蓉还手上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指,面上虽是不显,但是戏谑的眼神却是毫不掩饰。
“贺元长得丑。”
果然如此。
“哈哈哈,夫君,知我者,夫君也。”
“哼,你还好意思笑,混账。
但凡是哪个长得好看的,你都要去多看几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就孟家的那些个来了,只要是长得合你眼的,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你对人说的语气都要柔不少。
哼,特别是郑萧,他是比旭哥儿还小?”
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个不停,看来这是怨气憋在心头不短的时间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可是难得。
被控诉的这人不仅不反省自己,反而是笑个不停,“哈哈哈,呵呵呵……
夫君,还有呢?
趁今儿开口了,一次性说完。
你不说,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竟然是这样的吗?”
手上微微痛了一下,是控诉的人终于忍不下去她这嚣张德性,对她实施了警告。
“咳,嗯,夫君说的是,我记下了。”
知道归知道,记下归记下,至于改不改,这是另外一码事。
赵宸屹也知道她是什么性子,更是知道就算是再多说什么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