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国太子与洛梵国皇子今日同至月竹轩,征兆两国百年来一直睦邻友好,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刻啊。”一个遵奉儒学的文生对这一幕感怀颇深。
“何止如此!包括安淮闻在内的天下三公子齐至一宴!唉,看这架势,寒阙王的府邸,我们怕是没指望了。”另一个墩胖的官服世子也兴叹道。
“不过能阅览诸多倾世美颜,也不算白来啊!”一个瘦猴贵族毫无收敛地绕视着花淳安的曼妙身态,涎水欲出。
这时,雪清婉已经大体摸清这场宴席的来客结构。看来,各国最为宾贵的客人,只有许淮闻、宫浅岚、花淳安。这三人来这儿的目的都是入住府邸,三人位高权重,东璃澈必将会把位子留给他们。那么,他的别苑里,现下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席位。
雪清婉神色一凝,为了复仇,她必须得到这个位子。
“今日之宴,本是为别苑合住一事所设。不过,难有机会与诸位齐聚,本王近来有几副千年残局尚未解开,想趁此机会受教一番。来人,上棋盘。”忽然间,东璃澈在座上悠悠开口,引得诸人又一阵骚动。
闻声,雪清婉心头一动,暂时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东璃澈果真爱棋,看来,这第一步,她赌对了。
几位侍女从大厅席后抬出了四张方形木案,在大厅中央依次纵向摆开。木案上面分别摆着四副棋盘,黑白棋子都摆着一道千古残局。
“清婉,你的机会来了。”许淮闻带着抹笑,轻声说道。
凭他对东璃澈秉性的了解,他早就知道东璃澈会来这么一套,这也是他有信心雪清婉会成功获得东璃澈青睐的缘由。棋局棋局,这对于刚从棋仙那儿过来的许淮闻与雪清婉两人而言,可谓是因势利导。
右座四人尚未起身,左侧座上的贵子们就一个个蜂拥而上,到四副棋盘前指指点点,有几个似乎颇有见术般高谈阔论起来,什么棋的起源棋的发展全扯了出来,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下手去移动棋子。
宫浅岚见到洛梵国众官这副浮夸之象,不动声色地把玩弄着指上的碧玉扳指,倒是东璃澈见状,眉宇微皱。
人如海岸潮流,来得快,退得也快,这群夸夸奇谈的人,很快便被难以下手的棋局击垮了,全部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纷纷感叹,“寒阙王果真棋艺非凡,这千古残局,实在无人能解啊。”
宫浅岚扫了一眼说着奉承话的官员,忽而开口,“淳安,走,我们去替寒阙王解解这‘难如登天’的棋局。”
见宫浅岚与花淳安径直来到了棋盘前,船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东璃澈的目光则带了半许不满,宫浅岚这等于是在他面前打洛梵国臣子的脸呢。
二人不愿浪费过多时间,便择了两副看上去比较容易解开的残局。袖翻,子落,一刻钟多后,宫浅岚先行破局,随即花淳安亦破。
宫浅岚转身面向东璃澈,眉目带着一丝戏谑道,“寒阙王且看看,本宫与吾妹解得如何?”
东璃澈微皱眉头,对旁边使了个眼色,他的暗卫风珀跃至两幅棋盘前,分别查勘了一番,而后对东璃澈点了点头。
“不愧为千富之国的太子与公主,棋艺精湛,本国臣子无人能及。”
东璃澈虽对宫浅岚心有不满,但该给的面子也必须要给足了。他目光凌厉地看向那些王公贵族们,满堂刹时噤若寒蝉,无一作声。
宫浅岚回以满意的浅笑,与花淳安一起归于座上。
“剩下的是两盘较难的棋局,谁若能解,可免五百万金直接获得房契。”风珀在东璃澈身旁冷声宣布。
东璃澈随即收回了凌厉的目光,将方才的事就此作罢。
这时,他有意无意地看向了许淮闻与雪清婉那边。东璃澈深知棋仙云落圣就是许淮闻的师傅,解这其中一副棋根本不在话下。凭着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