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宫浅岚仰天长叹,居然让他连着二十几天都要含笑面对这个坏他生意、抢他钱财、拐他妹妹的女人?人生最难熬的事情莫过于此罢。
罢,七天都忍过去了,再有十几天的精神折磨,他便能解脱了。
不过,雪清婉的舞姿确实很美,不可置否。也罢,就当苑里那人不是雪清婉,不瞧她的脸,宫浅岚全作欣赏某个舞姬的阿娜多姿之态了。
一舞毕,雪清婉的额角已渗出汗迹,手帕拭汗,微微喘息,她走向坐在楼台檐下绒毯上观看的花淳安,含笑而问,“怎么样?”
花淳安拍掌为赞,给雪清婉沏了杯温热的雨花茶,起身递上,棕眸里满是倾羡和惊喜,“清婉辛苦啦,才短短七天,不仅自创了这场倾城舞,还跳得这般美妙,凭我这舞蹈天赋,是没指望赶得上你一半了。”
雪清婉接过茶杯,饮下数口花茶,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俯身坐到了花淳安身旁,“幼时我在被安排跟随舞娘习练,时间久了便娴熟些。”
这场倾城舞,是她七日前那天晚上彻夜未眠编排出的。那日下午她兀自出府,将广袖留仙裙的赝品赁下,布坊的人说会在十一月二十日将此裙与花淳安所选的芙蕖双蝶绣罗裙一同送至琼华苑。
其后这七日来,她每日都来到茗竹苑,将这场倾城舞反复增减修改练习,时刻不歇,只盼腊月初一能在许淮闻面前娴熟展演,博他欢喜。
许淮闻待她长久以来关怀备至,她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只愿能让他开心。毕竟维持一份情谊需要双方面的付出构建,她为他做的,真的是太少了。
至于陶家小姐那边,也并未没生出什么事端。她听阿玲说,陶倩经常造访华宸苑,然而每次待不过十分钟,便被许淮闻的冷漠打发走了,这倒让雪清婉心里莫名的舒畅。
“清婉,你这么用心地给许淮闻准备这场舞,我还没想好给他送去个什么呢,你帮我想想好吗?”花淳安将自己饮尽的茶杯放到桌上,愁眉不展地说道。
雪清婉目光掠过花淳安,灵机一动,眸中添了几许精明光束,“许淮闻似乎对书法兴趣浓厚,淳安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准备。”
“书法啊……明白了。”花淳安微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着雪清婉粲然一笑。
“话说清婉,我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瞧着花淳安神秘兮兮的模样,雪清婉不禁无奈感叹,这姑娘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点子了?
“说来听听。”
“东璃澈虽说他会安排乐伎为你的舞配乐,但乐伎只是临时上场,定难以与你的舞态达成想融相通之妙。你看这样如何,我会琵琶,皇兄会箜篌,如果我们二人亲自上阵给你配乐,效果肯定大有不同。”
“淳安和婉儿在说什么趣事儿呢,本宫也来听听?”
花淳安话音刚落,宫浅岚便从屋中走了出来,眸似卷荷之波,音似点水之瓣,依旧一袭赤色长袍,艳魅之颜仿若软玉温香的女子。
花淳安见皇兄到来,喜迎上前,言笑晏晏,“皇兄,淳安正有事想同你商量呢。”
“哦?”看着花淳安和善的笑意,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