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出使洛梵,居于皇城和庆楼中,正巧毗邻洛梵皇后与澈所住的凤鸾宫。我见澈的第一面,他蹲在我的屋顶上,朝我乱扔羽毛和龟壳,差点要了我的命。”
东璃澈目色黑沉,“你不都躲过去了,怎就差点要了你的命?”
“羽毛是带毒刃儿的剑羽,龟壳是百年甲骨,我那时六岁,得亏我反应快了些,要不年少丧于你手,早引得伽蓝和洛梵起了战火。”
许淮闻墨眸挥扫,目中佯装带着些无奈。
雪清婉也跟着眉染忧虑,“竟这般严重?”
旋即看向东璃澈,“素闻王爷以毒狠手段著称,竟不想淮闻六岁时就着了王爷套路,若是他那时有了什么闪失,清婉便也不会这般好端端地坐在王爷跟前了。”
“本王——”东璃澈微梗。他自是知道那时候自己做了些什么憨愚之事,也时常庆幸许淮闻一直以来不计前嫌与他交好。可是如今许淮闻竟把这事儿公然搬出来,实在是太丢他人了!
这不,宫浅岚指掠下颏,眸子里全是戏谑与调侃,“未曾想到幼时的寒阙王还是个好攀屋顶的小皇子,足见寒阙王囊括山河的雄心了呢。”
花淳安嗔目看了眼皇兄,维护起了东璃澈,“王爷或许是知道许淮闻身手过人,想与之相交,才做了这等事吧?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公主甚解本王之意。”东璃澈吸了口气,对花淳安打的这个圆场怀起几分感激。现在这满桌子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人,也就花淳安肯替他说句话了。
“公主说的是”,许淮闻刚淡笑一声转目默认,又变了语气道,“不过,我还没说完。”
没说完?东璃澈攥着茶盏的手一紧,湖蓝的眸子又暗了一截。
“那日澈的父皇设美酒佳宴迎我与父皇。我见澈的第二面,他至席前与我互相敬酒,谁料他偷换酒盏,给我下了三倍量的番泻叶……”许淮闻长眉打了褶子——这次不是装出来的。
他至今还记得饮完那盏酒后如刀绞般的腹痛,强撑着忍到宴席结束的那段时间有多难熬,以至于后来东璃澈迫于东璃容皓的威压,对他连着道了三天的歉,他也未曾理会。
“番泻叶?”雪清婉心下微愕,“三倍量?”
宫浅岚和花淳安也有几分愕然。宫浅岚红眸轻闪,幽幽道,“寒阙王,果真够狠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