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看了看白绪盘子里堆的素菜,又看了看自己盘子里堆的荤菜,无奈地耸耸肩站起身,顺着小猫跑走的放向走过去。
不久后,薛老泡泡跑跑转转地把醒酒茶端了回来,等待他的是寥寥落落空荡荡的院子,就剩下角角那张圆桌子上醉的七荤八素的几个侍女,他端着茶壶拧着眉上去问情况。
“这,这人都去哪了?”
几个侍女醉的话也答不清楚,其中一个含含糊糊的说。
“他们……私……私会……看烟火……捉迷藏……猫……喵……”
猫叫?薛老嘴角一抽,把醒酒茶按次给这几个侍女分别灌了一盏,然后往旁边垫子上一座,望着桌子上一大盘肉和旁边桌子上一大盘素,干干净净动都没动,索性拌到一块吃喝起来。
寥落的老人寥落的饭,寥落的街头寥落的水。
不不不,街头不寥落,有一双璧人正你侬我侬黏黏腻腻地走在一起呢。
水里也不寥落,水光倒映的两人身影交错,风一吹更显得旖旎荡漾呢。
目光卷扫过挨家挨户或高大或矮小的门边儿上,各种喜庆吉利的手写对帘,雪清婉倚在旁边那人的怀里淡淡回忆,“北地街头的除夕夜有时会有一两个,还有乞讨的流浪汉,江南水乡富硕,真是一个人也见不到啊。”
“清婉是觉得太冷清了?”
许淮闻侧目看看怀中人儿。
“不是,有你在,不冷清。”
她丝毫没有因醉意而起诳言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对望向他。
他心中一动,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两人沿着寂静无人的水街朝前走啊走,越过几道石板桥,穿过几条深巷子,来到了视野宽阔水雾朦胧的中央水道前,依凭阑干远望对岸。
荡漾的水道边缘只结了一点细碎的小浮冰,水波一荡便裂了开来。水波之外,对岸一座座临水楼阁间闪映着扑朔的盈盈灯火,似乎是来自渺远天际的宅院里传出欢庆热闹的言语,偶尔天际一支烟火在苍穹中散开,诗情画意,美轮美奂。
这两人便好似丹青圣手笔下的精妙一点,清美婉约柔丽的碧衣女子,俊色高绝贵雅的白衣郎人,一袭水色一袭灯光,一双人,画顿时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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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啦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