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难道这是许公子画的?那这画为何又会落在木棉手里?
想了半天,阿玲揉了揉因推理能力跟不上思考能力而发胀的脑袋,她是做不到像小姐那样依据蛛丝马迹就能推理出一场生死大戏的——还是把这画拿给小姐瞧瞧吧。
她把画卷起来,放到了袖口里,朝着华宸苑走去。
膳房离华宸苑有一段距离,若沿着正路走还得绕过苑中湖走一大程,不过阿玲早就摸清了琼华苑各路快捷小径,知道只需要穿过几个个连绵的小庭院,很快就能直接抵达华宸苑。
这些小院大多无人居住,在清晨更显得清净。空气中有一层很轻盈的薄雾,遮不住视野但能嗅出潮湿的味道,薄而不灼的曦光自碧透树影间洒落,映的阿玲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走过一片片葳蕤和芬芳,嘴里哼起了小谣。
“嗖嗖嗖!”
“哗啦啦!!”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氛围,以及阿玲愉快的心情。
她皱了皱眉,看着前方的一棵树上,一片绿叶青花间,正有个黑团跟乌云似的上蹿下跳左跃右涌,又许多银光跟闪电似的缠绕在树上闪来闪去,一团团鹅黄色花蕊跟雨点似的从树上朝四面迸溅。
阿玲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棵树要么是要得道飞升了,要么就是要爆炸了。
“砰——”
果然炸了,从绿叶里炸出个人来。
这人端端地落到地上,将地上那落满了黄蕊的布给包了起来,抬头看见阿玲,冷峻的眸子闪了一下,拱手低目道,“阿玲小姐。”
“决明公子,你在给这棵树渡劫吗?”
阿玲上前一步,望了眼被摧残地就剩几根枝子和几片叶子的树,皱皱眉,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又打量了打量决明——在他那黑漆漆的夜行服上和头发间,沾满了星子似的黄花蕊,活像一个落花的憨憨小倌倌。
“主人命属下采集佛檀蕊制汤,能清心凝神祛除春困。”决明冷声回应道,但冰冷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丝情绪。
看了眼那装满花蕊的布包,阿玲叹了口气儿,伸手拍去决明身上和头发上的黄花蕊,念叨着,“你主人让你采佛檀蕊,可没让你拆树,也没让你把身上栽满花。”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