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想,脸唰地一红——
宫浅岚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昨日夜里她不过就是喝醉了只记得让许淮闻给她捏了个肩但绝对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有些羞愤地瞪着船上优哉游哉望着她的人儿,清喊一声,“殿下莫要乱讲,当心咬到舌头!”
宫浅岚微微俯身立在船舷边,含笑摆了摆手指,“婉儿也当心——被咬到舌头。”
被——
雪清婉心里瞬时愤堵,转过身,不再瞧这个思想龌龊流氓痞气的殿下。
平日挺正经的人儿,莫非那大包袱把他压坏了?
水风带着腥咸的气息飘过,扬起了宫浅岚用红绳随意束在耳后的黑发,看着那被气的不轻的女子,轻轻一笑。
就这样,也挺好的。
搬工把行李包袱基本都抬上了船,东璃澈见事已完备,烈阳已偏西半度,便回身道,“时辰到了,淳安,上船吧。”
花淳安看向雪清婉,雪清婉对她点点头,“去吧。”
她便也点点头,转身搭上了东璃澈递过来的手。
两人轻功一起,跃上船头。
东璃澈临风而立,尊面似玉,轻衔淡笑,立有君王之气。
“清婉,淮闻,再会了。”
船夫去解开了绑在岸边的船绳,顺着绳梯爬上船。
花淳安不住地摆手,眼泪终于还是没止住。
“再会啊!淮闻兄,清婉!”
船动了,悠悠荡荡而行,船尾拖着好几道涟波。
阳光太刺眼,灼得眼睛有些润潮。
雪清婉牵着许淮闻的袖子,对那边摆手。
“再会。”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