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自从壮汉喊响了口号后就达到了顶峰,后面棚子里的一个个官贵少爷热络朝天地朝盘里撂金子,不一会儿盘子都装满了,又换了另一波的盘子,四个盘子都装了个大半满,唯有一名小童生端的盘子里只单蹦地放了一枚金元宝,在阳光下闪着灿灿的金光。
收完了最后一间棚里的注,黑马褂壮汉满意地看着满满当当金光灿灿的八个盘子,心里欢喜的很,这骑射试炼场要是没倒闭,功劳绝对都在他!
正喜滋滋地数着盘里的金子,忽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他一晃神——天上下金子了?
揉了揉眼睛,这才瞧见那不是金子,是个人,端正有礼地站在他面前。
“公子,我要参加这场比赛。”
一枚银票摆在了他眼前,“这是我家小姐给我押的注。”
他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男子,粗眉动了动,感觉有点儿印象——这不是跟那个人傻钱多还说试炼场要倒闭了的小姐一起的人么?不观赛反倒要参赛?瞧这文质彬彬的样子,能上的去马么?
然后他接过那银票,一看——傻了。
“这……这这……你确定?”下巴在打颤颤,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掉下去。
“确定。”
金野脸上带着礼貌谦和的笑,笑得他心里发毛发乱发慌发痒发癫。
“你有……有有有马么?”
金野摇摇头,“没有。”
“那走……走走,跟我去马窖挑一匹……”
边走边念叨,“这是哪家的富豪小姐的男宠……真见了鬼了……”
金野拢了拢头上的冰蚕丝帽,抬起头来。
男宠?
这个人怎么看出来他是主人的宠物的?
须臾。
忽闻锣鼓声喧天震响了一声。
“比赛还有两分钟开始!请各位参赛者拉好弓紧好弦蹬好脚拽好缰!各位老板睁大眼睛瞧着别错过每个精彩瞬间!”
报赛的人话一出口,这场子周围那一圈儿的棚子下面儿,哄哄嚷嚷一下子更热闹了,吹口哨地吹口哨,呐喊地呐喊,欢呼的欢呼,声声交错高扬,简直比元夕的街头还要热络。
这时,大家瞧见原本参赛的那五个人旁边多了一道身影。
欢呼声低了半个度,一道道或审视或好奇或探索的目光朝那身影投了过去。
正逢一阵夏风扫过,扬起了那如缎如丝的金发,缕缕金丝映着日光万烁,划到了每个人的心尖尖上。
这鼻子就窒了半分的息,眼睛也灼了半分的热。
再看那眉目,端秀二字或可描摹半分,却更堪当“面若冠玉”一词,书中颜如玉有了实象的写照。
马匹之上,双手执缰,两颦靛眸映着草色天色,白皙脸色温柔润雅,像极了名师丹青笔下的看堂书生。可若说书生又有些沾了尘气,看那细枝嫩叶编攒的金发那白绒的矮帽,那背上竹编的箭篓,那鹅黄衣袂上乌金莹光的秀文,实在是——灵秀极了。
对,就是灵秀。
有几个老板看了看随侍的男倌,觉得那媚诱讨好的嘴脸颜笑,在这佼佼出尘、如森如沐的比衬下,实在显得入俗又恶心。
不一会儿,许多人才反应过来,这是赛马射猎之赛,不是选美之赛,这才松了一口气,否则这名金衣公子必胜无疑,他们那些金子银子都要打了水漂。
“怎么是他?”林江辰瞧着那人,皱了皱眉。
他怎么会倏然来试炼场参赛?莫非他主子也来了?
吕弘阔摇着扇子,敛过目光中那一闪而逝的嫉妒,“林兄认识?”
“是雪清婉的人。”
“哦?”吕弘阔挑挑眉,难怪这等风姿俊颜,原来是林家大小姐的男宠,“他骑射之术如何?”
林江辰摇头,“不知。”
那捏着扇子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