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还乡吗?”
孙承宗很是鄙视地看着他:“原来国家大事,不及你的乌纱帽。”
黄立极苦笑道:“我非孙公,我资历不深,又无清名,当初都是九千岁,才将我抬入内阁,天下人都视我为阉党,如今若再说出这样的话,那么人人都要视我为国贼了。”
孙承宗便道:“那么黎民百姓呢?”
“问题就在此,我等将今日廷议的争论,送至西苑,陛下圣裁,以陛下的见识,一定认为左都督合适,他对左都督信任有加,最后定然将左都督定为督师!如此,沿岸数省的百姓就可保全了。”
孙承宗哼了一声道:“好你一个黄立极,你这是要将骂名送到陛下头上。”
“此等骂名,我承担不起,陛下……”黄立极尴尬地道:“陛下乃雄主,定可力排众议。
说是说的好听,其实另一层意思是,反正陛下素来没什么好名声,那些文臣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愁多添这么一桩。
难道大家还能逼迫皇帝辞职吗?
他们有没有问过禁卫、勇士营,还有东林军的刀铳答应不答应?
孙承宗却板着脸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你不敢承担恶名!”
黄立极此时倒是气定神闲了,慢悠悠地道:“对,是老夫承担不起。”
一脸坦然!
孙承宗道:“尸位素餐。”
黄立极抿抿嘴道:“是,就是尸位素餐,为首辅者……就是两边受气的小媳妇,公婆不喜,丈夫也嫌碍眼,可也只能委曲求全,左右挪腾,才可全始全终,如若不然,这大局如何支撑?”
“你还笑!”
黄立极竟真的笑了:“又捱过了一日,怎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