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雪白天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天,因为担心晚上楚寒冰会回来吃饭,发现她的破绽,所以提前点了外卖,过了吃饭的时间,楚寒冰却没回来,她敏感的认为那个男人以后回来的时候可能会越来越少,甚至终有一天,他可能就不回来了…
她简单的吃了晚饭,脑子里的思绪胡乱的飘着,让她睡不着,本想坐在沙发上看书,可是书上的字却偏偏进不到她的大脑里。
突然,门口响起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突然紧张起来,视线故意回避着门口方向,而落在自己手上的书。
楚寒冰一进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夏晨雪,他径直的向她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质问“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一股浓烈的酒精气味瞬间充斥在夏晨雪周围,空气在此时仿佛凝固起来,夏晨雪更加紧张,心脏陡然的加快了跳动,她不敢抬头看他,垂着眸子,注视着手上的书,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没有。”
她怎么会没有事和他说,她曾经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可是现在显然都晚了,与她而言她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又会改变什么?
楚寒冰俯身靠近她,用大手托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透着阴鸷的光芒,沉声问“真的没有?”
夏晨雪被迫仰着头,一双水眸看着楚寒冰,这才注意到他唇角的伤痕,她秀眉蹙起,下意识的伸手想触摸那红肿的嘴角,脑子里又蹦出江月馨的老婆饼来,她的动作倏尔停在半空,只是柔声问“你打架了?”说完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楚寒冰不想回答她问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执着的等着夏晨雪给他答案,他的大手又将夏晨雪的脸托高,让她的眼睛完完全全的看着他,他的目光也紧紧看着夏晨雪,似乎要将她看穿,看透一般,“刘助理说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
知道她做了流产手术,楚寒冰一直心存侥幸的认为,她本意是要告诉他的,要不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他甚至可以不气她不留这个孩子,但是通知他这个父亲一下,这至少是对他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
夏晨雪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抿了抿唇,淡淡的说“我只是想问问你回不回来吃饭。”
这句话在一瞬间便摧毁了楚寒冰的全部希望。
闻言他们大手陡然放开了她的脸,深邃的眼眸闭了一下,又缓缓睁开,冷冷的嘲弄,“原来你只是在乎我回不回来吃饭,好吧!明天起不用你做饭了。”说完迈着长腿直接去了浴室。
夏晨雪坐在沙发上,用胳膊抱紧双腿,望着他冷漠的背影,眸子里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见到他之前,她决绝的认为没必要告诉他,见到他之后,她的心开始动摇,她在心里斗争要不要告诉他…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开了,楚寒冰穿了一件白色浴袍出来,无视了沙发上的人,向着白一念的房间走去。
夏晨雪心中五味陈杂,他说以后不用自己做饭,还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里睡,她冷冷一笑,心里暗想没有这个孩子也好,他现在已经不想与自己有什么瓜葛,慢慢淡下去也许就会离婚……
只是,如若那样白一念又该怎么样?
带着数不尽的思绪,夏晨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了的灯的房间里,一夜辗转反侧。
…………
翌日,夏晨雪被敲门声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自己的卧室门口怔了一下,“你是谁?”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体型微胖,一脸笑容的看着她,“对不起,太太,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早餐已经做好了,您先吃完再睡吧!”
夏晨雪闻言一惊,警觉的看着门口的人,“我不是太太,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中年妇女脸上笑容依旧,“我刘助理请来的保姆,专门照顾太太您的,我叫杨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