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躲。”
除了庆尘以外,其他人当然也流过血。
但那些流过血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已经被昆仑抓了起来。
秧秧所说的意思是,流过血还没被昆仑登记在册的人,只有庆尘一个。
庆尘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他没想到对方会劝自己躲一躲。
他想了想依旧坚持说道“同学,你真的认错人了。”
下课铃声响起,庆尘拍了拍南庚辰的肩膀,两人一起往楼下操场走去。
没有一丝的担心,也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下轮到秧秧诧异了,她看着庆尘的背影思忖着,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不然这少年为何一点也不担心体检采血?
还是说,这少年已经有了不被发现的手段与底气?
……
……
胡小牛看了一眼庆尘的背影,然后看向秧秧“他有什么问题吗?”
秧秧看了他一眼“这个你还不需要知道,注意别惹他就行。”
胡小牛与张天真两人愕然对视,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秧秧要提醒他们别惹庆尘,难道这又是个什么妖孽不成?
他们看向秧秧,但女孩并没有打算给他们解释什么。
事实上,那天晚上从一间间客栈烧起来时,秧秧就已经赶到了现场。
她那时正在等待时机击杀歹徒,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有一个少年从歹徒后方缀了上来。
秧秧亲眼看着庆尘面无表情的将匕首,从背后精准的楔进了一名歹徒的脾脏。
还有,对方的那个枪法也很奇怪,明明这少年连握枪的姿势都不标准,第一枪也打偏了,但第二枪马上就能精确的修正弹道!
血液、枪火、少年。
像是一幅精美的画。
那一刻,她曾察觉到少年其实也有一些仓促与慌乱,但对方在乱局之中将自己的所有复杂情绪都摒弃掉,成为了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
然后,她又看着那台冰冷的杀人机器,爆发出惊人的血性与勇气。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以至于她在少年背后都差点忘了出手,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对方表演着暗杀的艺术。
秧秧回忆着,其实她在横穿印度洋的时候是被迫杀人,海盗来时,她不杀人,人就要杀她。
而且如果她被海盗俘虏,对方所做的一定会比杀人还残忍。
自那以后,其实她就没再杀过人了,在停车场里面对歹徒也只是压碎对方的膝盖而已。
但庆尘与她不同,那晚的庆尘是猎人,一直在主动搜寻着猎物。
她回忆着那一晚地上的血脚印,再回忆着少年黑夜追凶的执着与冷酷。
秧秧最直观的印象便是这少年很危险。
所以秧秧出于友情,提醒胡小牛不要招惹这种人,很危险。
下楼时,南庚辰在庆尘身旁小声嘀咕道“尘哥,我看到那转校生的素描画了,她是不是发现了你的身份?当时她在场吗,我怎么没见过她。”
庆尘瞥了他一眼“有机会再说这事。”
“奥,”南庚辰点点头“那尘哥,素描你能送给我吗,我回去给你裱起来纪念一下。说起来这女孩的画工是真好啊,我一看那幅素描,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庆尘无奈道“要不要再供起来给我烧点香?”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庚辰说道“话说尘哥,我觉得那女孩挺好看的啊,她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才坐你旁边?你俩……”
结果这时庆尘转头认真看向这位同桌“背后开女孩这种玩笑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知道了知道了,”南庚辰虚心认错“不过尘哥,你被采血真的不会有事吗?对不起啊是我拖累你了。”
“没什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