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没有迟疑。
不快,也不慢。
一切都是刚刚好。
当时间归零的刹那间,表里世界完全重合。
世界黑暗下去,又重新明亮。
只有庆尘的眼睛,始终是灿烂的。
穿越后,庆尘手臂未停,那针管落下的轨迹也与七天之前完全重合了。
庆尘用自己强大的记忆力,抹平了时间跨度带来的割裂感。
飞云别院的客厅里,女人依旧穿着黑色的长裙,安静的坐在庆尘对面,眼睛一眨不眨。
仿佛眨一下眼睛就会错过什么。
李长青默默的注视着庆尘,直到那一针确确实实落在腿上,她也没有看出半分异样来。
女人发现,庆尘甚至连表情都从未有过变化。
原来不是时间行者,李长青内心里想着。
她见过很多时间行者,她手下的情报机构甚至还专门为穿越机制出过一份报告,所以她很清楚时间行者在这一刹那会有什么变化:
表情会僵硬,动作也会僵硬,甚至不知所措。
世界转变的过程里,时间行者们会忘记自己七天之前在干什么、保持着什么姿势。
所以大多数聪明的时间行者,已经学会在0点的时候躲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或者躲到别人的视角盲区。
但李长青发现庆尘没有这么做,对方就这么坦然的在自己面前,将那一针扎下,而且下扎的过程中横跨穿越的维度,中间却没有丝毫滞碍。
李长青就算有千般怀疑,这一刻也打消了。
她看向庆尘。
预料中哀嚎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只见只是庆尘死死咬着牙关,闭着眼坐在沙发上,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浑身上下都在冒汗。
“如果疼,你就叫出来吧,整个飞云别院的人都被我撵走了,我知道打基因药剂很疼,没人会笑话你的,”李长青说道。
她没想到,这少年坚韧到,连基因药剂所产生的疼痛都能克制住。
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不过,庆尘这克制的模样,反倒符合李长青的认知。
但是,她知道基因药剂有多么疼。
所以庆尘越是什么也不说,她就越是心疼。
“喊出来吧,”李长青心疼的给庆尘擦了擦汗。
但庆尘不能喊,他还在心里默默的读着秒,并思考自己该如何熬过这五小时。
这大概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小时了,演起来太累。
为此,他还专门让南庚辰私下里问了问刘德柱,注射基因药剂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要不是组织里本身就有这么一个打过基因药剂的,庆尘还真不好演。
也不知道以后李长青知道他今天是在演,会有什么反应……
慢慢的,五小时终于过去,李长青一次又一次的去换新毛巾来,也没仆役帮忙,全都是亲手打湿了热水擦在庆尘额头上。
在李长青的记忆里,她好像从离开李氏学堂后,就没亲手做过这种琐事了。
庆尘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好多了,谢谢。”
李长青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是五个小时没错。
在此期间,庆尘一次眼睛都没睁开过,也没看过时间。
她在想,如果庆尘是在装,也不可能装的如此准时啊。
基因药剂确实是,到了五个小时结束时,便立刻恢复正常,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其实,李长青对庆尘还是有防备心的。
而且,这防备心并非现在才产生。
对于她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一切突然出现在她视野里的人,她都会思考对方带着什么目的。
所以当芳心纵火犯在网络上与她聊天时,李长青便留意了,后来见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