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孩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庆尘感受到了,自己的意志正在逐渐疯狂,他的精神污染正在越来越深!
不行。
必须想办法。
黑暗里,他用指甲在自己胳膊上,生生刻下一行小字,以此来作为自己的最后安全线。
庆尘将自己的意识完全沉入潜意识,试图封闭自我来逃避那越发疯狂的认知偏差和妄想症。
他又回到了哥哥给他的那个梦里,这里是他内心里的最后堡垒了。
有人做梦几分钟,却能看见十数年光景。
庆尘在梦里经历这17年,在现实中不过短短十分钟而已。
漫长的113公里黑暗隧道中,他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出生、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
每天日复一日的上学、回家。
吃饭、睡觉。
早晨起床,哥哥、嫂子、父亲已经坐在餐桌边上了,哥哥最先吃完早饭,笑着说他要去工地干活了,嫂子温柔的应了一声:“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和工友在外面乱喝酒。”
哥哥笑着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庆尘背着书包乘坐城市轻轨,从空中穿过城市,仿佛要前往世界的尽头。
到了银杏站,他默数着数字,3、2、1。
秧秧戴着耳机,背着书包出现在轻轨门口,她若无其事的朝庆尘看来,而庆尘则偏过头去,假装自己没有在看对方。
两个人乘坐同一列轻轨,仿佛有默契似的从小学开始的12年里,12年如一日。
庆尘曾给秧秧说过,在哥哥庆准的那个梦里,给他留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
这就是那个角落:
在哥哥、家、嫂子、父亲以外的世界里,他每天上着学,一天又一天的遇见一个女孩。
庆尘7点10分从第五区的幸福里站上车,秧秧7点35从第四区的银杏站上车。
然后一起下车,前往学校。
一前一后。
两个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可以看见彼此,却永不交汇。
庆尘乐此不疲的做着漫长的梦,仿佛从此不会再醒来。
他不愿意再去面对外面那个已经扭曲、混乱、疯狂的世界,也不愿意面对那些凭空出现的水鬼、鬼孩。
直到第31次,秧秧突然站在学校门口回身看来。
庆尘愣住了,因为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梦。
就好像那个梦到这里突然出现了平行宇宙,出现了一条分支……
秧秧摘下耳机,看着庆尘说道:“你这样,会沉沦在潜意识里的梦境,再也醒不过来。”
庆尘说道:“我不在乎。”
秧秧笑着走到他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庆尘的脸颊,然后踮起脚尖吻在庆尘的嘴唇上:“我还在外面等你呢,回去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下一刻,庆尘在黑暗隧道里骤然睁开双眼!
他转过头去,赫然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孩子就坐在他身后,并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哥哥,回家吗?”
庆尘轻轻拍了拍他脑袋:“乖啊,哥哥现在不想扇你,自己在皮划艇上玩一会儿,好吗?”
鬼孩子:“……”
庆尘转回身来,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那鬼孩子竟是再也没有说话!
那疯狂的认知偏差,在这一刻被短暂压制了!
“奇怪了,前方的尖叫声已经没有了,狗娃他们不见了,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庆尘嘀咕道。
如果大家以差不多的速度落下,彼此距离不会相差太远。
而且他在最后面,不该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才对。
那么如果庆尘相信这个游乐园依然是辩证唯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