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内姓刘的成千成万,雷列侯自然也不以为意,连“久仰”也懒得说,拱拱手引入宾座。
此时不料微胖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当蔡瑜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满堂皆知。当下雷列侯笑道:“连云寨兄弟造诣着实可观,两场本庄赢得侥幸,呵呵,呵呵!”
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微胖少年说道:“本庄蔡兄弟以虚招‘跌滑步’获胜,刘兄似乎不以为然,请刘兄指点一二如何?程门主威震岭南和闽南,强将手下无弱兵,刘兄手段定是极高。”
程龙因女儿十九娘和何必来的事情,知道令雷列侯忌惮,没有料到却惹怒了雷列侯。心里带着惊诧道:“这位刘家郎君,不是本门弟子。听说来听云庄,要来赏玩风景。”
雷列侯心想:“若是你弟子,碍你面子,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客气了。敢在听云庄讥笑,若不教他灰头土脸,如何震慑连云寨?”
当下冷笑说道:“请教刘兄大号,究竟是那位高人前辈门下?”
听到雷列侯这么说,微胖少年微笑道:“某单名伥,没甚么武艺。看别人失态,忍不住笑而已,庄主莫非生气。”
听他全无恭敬之意,雷列侯不禁心中更有气,道:“好笑么?”
刘鋹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柄折扇,轻摇淡写的道:“站着没甚好笑,躺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那就可笑了。”
听他说话狂妄,本来就受气的雷列侯,不禁气塞胸臆,向程龙道:“程师兄,这位刘兄是你好朋友?”
其实程龙和刘鋹也是初交,不知对方底细,但他生性随和,两人在茶寮相遇,不便拒却带着来了,此时听雷列侯甚是着恼,势必出手。
眼见大好一个少年,何必让他吃亏?
便接着说道:“刘家郎君和某无深交,总是结伴来的。瞧郎君富态斯文,未必会武功,适才定是出于无意。这样罢,如今胜负已分,雷庄主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何必跟晚辈计较?”
雷列侯道:“既不是程师兄好朋友,那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扫师兄金面。蔡瑜,人家笑你,下场请教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