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倏然间,身子腾空升起,童以沫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当她定睛看到是冷夜沉抱着自己的时候,禁不住抽泣得更加厉害了。
童以沫哭得梨花带雨,双腿挣扎着要推开冷夜沉。
她的一双小手不停地捶着他健硕的胸膛,止不住地号啕大哭:“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你走开!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
“宝贝,别闹了。”冷夜沉温柔地哄道,被她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捶打在胸口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直到他将她抱回了车内,她仍旧不依不饶地挣扎,潸然泪下地呵斥:“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你!不需要你!你走开!”
小爱很识趣地从童以沫的怀中跳了下来,爬去了副驾驶座上。
而下一秒,她被冷夜沉推倒在后座上,他的身子猛地倾身压下,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时而温柔、时而怜惜地在她的唇上摩挲,缠绵悱恻。
“唔——”童以沫受不了他这热情的法吻,挣扎着要推开他,可是双手却被他紧紧地扣向了头顶。
泪水的咸味漫上味蕾,唇瓣微离,四目灼灼地相视。
“以沫……”
他支撑起身子,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里噙着泪水,因他的一声叫唤,轰然决堤,莹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让他心疼不已。
冷夜沉慢慢地松开了童以沫的双腕,极其耐心地试图解释:“她叫夏玄炘,是夏凌焰的堂妹,同时也是我领导的侄女。”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童以沫的眼泪,骨碌地从眼角滑出,晶莹的泪珠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心不由得随之一颤。
童以沫一边抽泣,一边继续捶打着他的胸膛,终于,她打累了,也哭累了,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声音嘶哑而哽咽:“我没有利用你去报复昼景。”
“我知道。”见身下的女人安分了,冷夜沉微微挑眉,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单手托起她的脸蛋,又俯下身去,轻柔地吻干她眼角的泪痕。
昨天,他其实半信半疑,甚至陪着她在阿景面前演了一场戏。
那时,他彷徨过,也迷茫过,一边开车一边独自安静地思考了许久。
她最近每一次都会主动跟他解释,但这一次,他忽然间不需要她的解释了。
因为,他恍然大悟。
或许,她只是为了气走阿景,为了断了阿景对她的念想,也为了防止阿景嫉恨他,才对阿景说那些狠话。
只是事后,他确实有事不得已离开。
更多的,他还想确定自己在她心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她不是为了报复阿景才决定要当好他的太太,那她是为了什么?
这些天,她为他的改变,他心有所感。
是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童以沫缓缓地拉起冷夜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问道:“那大哥,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这是在跟他撒娇吗?
冷夜沉剑眉微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只觉自己宽厚的手掌下传来她小手那软软的触感。
他心里倏地滑过一阵暖流,那徘徊不定的心,仅仅因为她这一句示好的话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乖,闭上眼睛。”冷夜沉的另一只手,伸进了西装裤口袋里。
“诶?”童以沫不明所以然地眨巴着双眼,但还是很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隐约能感觉到他撩起她披散的长卷发,脖颈间划过一丝凉意,睁眼的时候,只见他手里托着一个铂金项链吊起来的天鹅形状的坠子。
天鹅的眼睛是黑钻,翅膀上由白色碎钻点缀,做工十分精致,璀璨夺目,一时间让她移不开眼。
“喜欢吗?”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