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非常的气恼,当初众封众建的时候,他也曾经担心过他的儿子们私下里串联。就算当时对于太子充满信心,也提防着那些藩王的子嗣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他可是说的很清楚,亲王及嗣子是不许随意离开藩地的。正常来说想要出门,需要派人去上奏朝廷,朝廷允许了才许离开。而且藩王们私下不许多来往,以及新天子登基,藩王遣使奉表称贺、谨守边藩,三年不朝。
这一切都是给了藩王们限制,防止藩王们造反等等。简单的来说,藩王基本上是被锁死在藩地了。自由什么的,在封地自由就好,其他的地方是不许去的。
这也就是此前周王朱橚擅自跑回凤阳老家,老朱气的一度想要削掉朱橚的王位、险些将朱橚给发配云南的原因,这简直就是铁律啊。
当然朱雄英的小老弟朱允熥也好不到哪去,私自跑去了北平找大哥,居然没被多罚。
其实在大明,这些亲王、郡王,多有嚣张不法、横行无度的。但是在有些事情上,这些宗室们可不敢胡来。‘离家出走’这一出好戏一共上演了两次,一次是老朱的儿子,一次就算他的孙子,让老朱异常恼火。
周王朱橚到底是在马皇后跟前养大的,虽然比不上朱标,但是在老朱心里还是挺重要的。而朱允熥呢,这可是太子朱标的次嫡子,虽然不成器,不过老朱还算‘爱屋及乌’。
朱雄英有点尴尬,抓了抓脑袋随即说道,“皇爷爷,允熥到底还小,五叔一撺掇允熥就上当了。你也知道允熥的性格,那孩子就是贪玩没甚主见。”
“是你五叔撺掇的?”老朱气乐了,“你五叔胆子是不小,上一次咱教训他一顿倒也老实了。就是允熥,越发无法无天了!要咱说,这小子这般胡作非为,迟早给关老家的高墙!”
凤阳高墙可不是一般地方,那就是专门关宗室的,一般的罪名倒还不用过去。那地方基本上就是谋逆之类的,比起一般的犯人不见得好一些。
“允熥倒不至于,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就是贪玩。”朱雄英也乐了起来,不过随即保证,“皇爷爷也大可放心,皇叔们只要不谋反,孙儿可不会将他们关进高墙。”
老朱不理这一茬,只是问道,“咱问你,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置?若是处置的不好,你其他王叔有样学样,到时候少不得是个麻烦事,以后子孙后代也要怨你。”
周王朱橚和朱允熥可以有恃无恐,这两个‘吴王’不需要担心被废。但是他们一旦成为了其他亲王、郡王的榜样,说不定真的会带来很多的隐患,这样确实会增加一些藩王私下串联之类的风险。
看似只是亲王和郡王翘家,可是疑心病重一点的话,说不定要怀疑这个周王要去抢晋王的地盘。更何况这个周王的岳父可是冯胜,大明军方最厉害的统帅之一。
朱雄英想了想,对老朱说道,“皇爷爷,孙儿其实也想过这些事情。自打四叔他们去东瀛打拼后,孙儿就觉得此前藩王戍边的事情也该放下了。而且这些个藩王的封地,怕是封不起了,孙儿担心啊!”
老朱板着脸,没好气说道,“咱都舍得给你这江山,你皇叔要块封地就这么难?”
这就是不讲道理了,朱雄英觉得必须要说道说道才行,必须要讲道理、看数据。
“就说五叔吧,他一开始是吴王,按说封地是杭州。但是皇爷爷也觉得吴地乃国家财赋之地,不适宜建藩,所以改了五叔为周王去了开封。”朱雄英可不害怕,说道,“西安有二叔、太原有三叔。四叔以前在北平,后来改封的是八叔的封地长沙。”
老朱板着脸,对朱雄英说道,“你八叔想不开寻了短见,你四叔和七叔如今去了东瀛。长沙和青州,现在是拿回来了,还可以给你两个皇叔。”
“六叔就藩武昌、十叔在兖州,十一叔在成都。十二叔在荆州,十三叔在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