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佬们,也纷纷下场了。
茹瑺表情严肃,手捧笏板,“陛下,会宁侯张温及其子侵占民田、殴打官吏,视国法于无物。”
站在一边的常茂微微皱眉,会宁侯还是不够厉害啊。想他舅舅还只是侯爵的时候,也事侵占民田,甚至连去问询的御史都敢驱赶和殴打。
这只能说张温老了,失去了武勋的跋扈,或者也是张温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如蓝玉重吧。
茹瑺继续说道,“朝廷推行摊丁入亩,此为国政。会宁侯享国禄,不思忠君,不恤体民......”
“茹尚书言过其实了。”常茂也顾不上客气还是不客气了,直接打断,“要说侵占民田就过了,张温及其子,也就是收民田,隐匿田产。”
陈迪就愤怒不已,出班和常茂对线,“开平公,张温及其子似是收田。只是寻常农户不匀,其府上恶奴便是殴打、骚扰。其收受民田价码,也低于市价很多。如此巧取豪夺,还有什么好说的?!”
常茂拿出舌战群儒的姿态,说道,“会宁侯此举,确实不妥。只是咱可是听说了,怀远县令、县丞等人,俱是大开方便之门。若非那些庸官撺掇,会宁侯如何能收受如此多的田亩?!”
常茂的话让不少文臣感觉到比较郁闷,因为武勋当中有些败类,但是读书人也都不见得全都很清高。
底下的一些地方官也有些攀附勋贵,甚至是同流合污,张温的这件事情就有一些地方官的身影。
常茂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肯定不会去保张温,但是他也不允许文臣拿这件事情说是,不能上升到勋贵集团的高度。
甚至在这个时候还是可以考虑拖一些文臣下水,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也别道貌岸然的将勋贵当做大明的蛀虫,真要是严惩,那就一起严惩,要丢脸大家就一起丢脸。
茹瑺忍不住看了一眼常茂,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只是常茂一个人的心思,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暗中授意了。
常茂现在确实是京中武勋的扛大旗的,他维护勋贵集团的利益,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前几天,常茂基本上是装死、不说话。就算是说现在大佬下场肉搏,常茂这个时候下场也似很正常的,好像可以理解了。
想想常茂的性格啊,这一位平常可不是这样的性格,这一位寻常也不会去想这些事情。要说如果是徐辉祖这般,茹瑺可以理解,常茂这么做的话,那就有点难以理解了。
肯定是皇帝的授意,皇帝不喜欢勋贵太过跋扈,但是一直都不希望看到文臣集团快速的成长。皇帝需要的是勋贵和文臣的平衡,希望他们在一些事情上对立。
英示皇帝,一直都是‘笑面虎’,这一点茹瑺再清楚不过了,这一位的手段他也清楚。
这时候冯诚也站了出来,说道,“起奏陛下,会宁侯枉法,朝廷应当严惩。还望陛下看在其早年多有功绩,望陛下宽恕。”
“不可!”一个都察院御史立刻出班,表情肃穆,“陛下,国朝自有法度。会宁侯早年有功绩,朝廷封赏赐爵,已是筹功。如今其贪赃枉法,自有朝廷法度惩处。”
这一下又算是挑起来了一些个争论了,对于张温的惩处方式,很多人现在也都是有着那么一些个争论,似乎怎么做都不好。
张温有功劳,这一点没有人会否认,这从他能够封侯可以看出来。
但是现在他犯事了,这一点也都是有目共睹了,要不然大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讨论。
有人觉得张温有功、且年老,所以朝廷可以申饬等等。也就是说宽待老臣,不要抄家灭族太过严苛。只是也有人觉得需要按照朝廷法度,一码归一码。
坐在龙椅上的朱允煐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继续看着这些文臣武将在不断争吵。
这实际上挺好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