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侯张温的案子,这显然没办法成为一个小案子了。他和他的子嗣被锁拿下狱,这两位估计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了。
朱允煐也感觉到有些人富贵了,可能真的似要忘乎所以。
不管是来自东厂的密报,或者是刑部奏报、张温的自辩等等,身陷囫囵的张温这时候‘言辞恳切’,在陈述着自己年轻时的功绩的同时, 也是在一个劲的哀求。
至于张温的嫡长子,会宁侯世子,这个出身富贵的小侯爷更是害怕。在不见天日的大狱当中,他只能哀求那些狱卒了。现在的小侯爷,大概明白了古人的感慨。
说的就是绛侯周勃,吾尝将百万军, 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会宁侯府的不少人也是锁拿下狱,尤其是一些恶奴, 他们的下场基本上很惨。至于说张温的一些家眷也别觉得什么冤枉, 在享受着这些个荣华富贵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冤枉的。
不能是富贵的时候坦然受之,出了事情就觉得自己无辜,没那么好的事情。
身怀六甲的徐妙清这段时间很忙,只是也有那么一些忧心。
她本身就是出自中山王府,她就是地地道道的勋贵集团的人。现在皇帝好像要对武勋人家出手了,这自然也使得不少勋贵感觉到比较紧张。
毕竟很多的勋贵也都是一屁股烂账,皇帝要是严苛一点的话,这些人的下场说不定也就比较凄凉了。虽然那些当家的勋贵在想着办法,而那些当家的主母也是希望求到徐妙清身上。
先不说其他,单单就是徐妙清的身份和地位就足够了。皇帝后宫佳丽本身就不算特别多,英示皇帝好似对于女色不是特别热衷。
最主要的还是徐妙清为皇帝诞下皇太子,当今的皇太子地位之稳固,虽然不敢比肩当年的大朱、小朱,但是也差不到哪去了,现在的小太子更是太上皇的掌中宝、心尖尖。
练琼琼可守本分, 说道, “殿下,今日又有几家勋贵家的夫人送了拜帖,想要入宫求见。”
接受着宫女按摩小腿肚子的徐妙清说道,“还是不见了,咱现在身子重,没心思见她们。”
“还有几个王府的,也都是在求见。”练琼琼继续说道,“好些个都是说想要伺候殿下,吴王妃倒是没有跟着凑热闹。就是两位长公主,她们倒是抱怨着,公主府这几日门槛都要给踏平了。”
想起来了什么,徐妙清说道,“大妹妹也是该回云南了,陛下舍不得妹子舟车劳顿,倒是舍得人家夫妻两个不在一地。这个事,大妹妹没少抱怨。”
练琼琼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虽说她现在在代理后宫事,但是她很有本分,她可不敢窥觑皇后的宝座。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朱如意清脆的声音, “爸爸,爸爸下朝了。”
朱允煐开心的声音传来,抱起咯咯直笑的朱如意说道,“还是咱闺女贴心,这是帮着皇后管家呢?!咱如意儿懂事,等以后你弟弟妹妹出生了,你要带着他们玩,别学你大哥。”
提到大哥,朱如意就委屈,“大哥就不喜欢和咱玩,就说咱跑不快。咱是女子,大哥又不是不知道!”
这告状告的没得说了,这小丫头还是很喜欢小小朱的。只可惜她的那个兄长太过贪玩,再者就是经常在乾清宫厮混,完全没时间带着弟弟妹妹玩。
也就是现在朱文墐长大了一点,再者还有‘小姑奶奶’宝庆公主这个玩伴,所以也不说什么孤单了。
抱着朱如意到了寝宫,朱允煐笑着说道,“皇爷爷昨日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他老人家带着咱家垠儿去乡间转了转。咱垠儿还不错,倒是看了不少农家该有的样子。”
徐妙清则笑着说道,“有皇爷爷领着,垠儿自然能长见识,臣妾倒是不需担心。”
“倒是咱要担心了,本来觉得一个月,他们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