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宋忠给取代。要不是还有点能力、要不是还因为要建东厂,说不定早就被闲置,甚至是为了保守一些秘密,要被人给灭了口。
朱允煐缓缓抬起头,说道,“东厂,本该是主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满朝文武,也多有说朕喜欢厂卫。天子耳目、天子鹰犬,何时成了百官庇护者?何时,咱的厂卫也开始学会了欺瞒于朕?!”
蒋瓛毛骨悚然,大惊失色连忙辩解,“陛下,臣不敢!”
“不敢?”朱允煐冷笑,说道,“那爱卿告诉朕,东厂现在在做些什么?朕的六部尚书今日里见了谁,咱的九卿下差后有何安排?再来告诉咱,京里三品官,近些时日可有娶妻纳妾的,可有人去了青楼画舫春宵一刻?”
蒋瓛愣了一下,皇帝问的这些事情,实际上也确实应该是东厂的职责。其实这些事情,以前都是锦衣卫在做的。
只是当年陛下设立东厂,就是削弱了一些锦衣卫的职权,一个在内一个在外。这个在外,不只是锦衣卫要负责刺探大明周边藩国军情或者民生等等,也包括不在京的地方官。
而东厂虽然也想着要扩大职权,但是他们的主要工作,确实也是紧盯着京官,以及要去监视市舶司、银行的事情,这是他们的主要工作。
要说六部尚书见了谁,蒋瓛自然心里有数。可是要说九卿下差后做了些什么,蒋瓛觉得问题也不大。甚至三品官娶妻纳妾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也都是记录在桉的,这真的不难。
可是要说有些人的‘私人生活’,蒋瓛感觉到自己好像掌握的信心不够全面。他其实也知道一些官员私下里去青楼,甚至知道有些官员有些风流轶事,但是这显然不能让皇帝感兴趣。
皇帝根本不在意哪些人去了青楼,对于那些所谓的风流轶事更是半点都不感兴趣。
皇帝在意的,显然就是大明的这些官员,是不是真的腐化堕落了。尤其是联想到陛下在整顿吏治,这就更加能说明问题了。
看了一眼蒋瓛,朱允煐面无表情的说道,“领二十军棍,滚吧。”
该赏赐的时候朱允煐不会小气,可是办砸了差事就要受罚,至于说想要仗着曾经的功劳高枕无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皇帝可不是那么仁善的性子。
对于蒋瓛来说,挨一顿军棍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这甚至是让他松了口气。这要是挨了打,这件事情实际上看起来也就过去了,陛下也算得上是饶了他,这只是小惩大戒而已。
但是蒋瓛更加清楚,这不代表他已经安全过关了。他很清楚,挨完了这顿打之后,那就需要立刻专心的去办事,甚至是要立刻着手调查一些事情,绝对不能有半点耽搁。
要不然下一次就不只是挨顿军棍的事情了,再有下一次的话那就真的是办事不利,说不定就要被彻彻底底的赶出权力中心,乃至于被杀鸡儆猴。
就在蒋瓛被拖完午门的时候,睡醒的吴王殿下一摇三晃,他忽然乐了,“大伴,这家伙又犯事了?”
监刑的王承恩解释着说道,“办事不利,被陛下责罚了。”
“咱见不得血腥、听不得哭号。”朱允熥也不在意,只是嘿嘿笑着说道,“不过咱倒是乐意看着东厂吃瘪,这些人倒是有些张扬了。”
蒋瓛心里更是一惊,虽然不少厂卫也是要监督宗室。甚至就算是吴王那头,吴王府邸里也是有东厂、锦衣卫的人。但是天地良心,谁敢告吴王的刁状啊,谁敢惹这么个特殊的存在啊。
回去得再查查,看看到底是谁惹了吴王。绝对,绝对要提前解除隐患,可不能让吴王殿下在皇帝陛下跟前告状,要不然真的就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很明显朱允熥也不知道自己的随口之言将东厂的管事人给吓唬的不轻,就算他知道了实际上也不会特别的在意。朱允熥就是这么的有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