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老朱可是做了不少的安排。哪怕现在的王承恩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是也没有多大实权,不存在什么‘内相’的说法。
在老朱看来,司礼监的职责可以是一些生活中的琐碎事项,其余的政治性任务,不要过多的委托他们。老朱也看不上宦官,他觉得宦官机构大多是用心险恶的人。
‘内臣不得干予政事,犯者斩’,这道悬在宫门的铁牌,就是对宦官最好的警告。实际上王承恩算半个睁眼瞎,老朱是不许宦官读书识字的。
严震直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思,朱允煐大概能猜到。实际上不只是朱允煐能猜到,王承恩刚刚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工部尚书的心思,也算得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只是就算知道严震直的心思和想法,朱允煐还是需要召见严震直,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说到底严震直也不是没事来找朱允煐唠嗑,肯定还是有些事情的,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国家大事。
见到朱允煐,严震直立刻跪拜,“臣工部尚书严震直,拜见皇帝陛下。”
朱允煐抬手,笑着说道,“平身吧,这也不是早朝,震直也就无需多礼了。”
严震直也无奈啊,他本名是严子敏、字震直。但是被老朱赏识,老朱经常称呼严震直的字,这就是荣耀了,所以严震直就改名了。再加上英示皇帝‘得寸进尺’,严震直不改名都不行了。
朱允煐看着严震直,笑着说道,“可还是黄河的事情?震直,你也该知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咱这边还需要好好的合计一番。真若是治理黄河,发动民夫怕是逾二十万。”
严震直眼前一亮,别看皇帝好似是在敷衍,只是这也是给这件事情稍微的定调了。这是需要二十万民夫,这绝对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了,这就不是小修小补了。
看着严震直有些振奋的样子,朱允煐笑着说道,“外头好些人也说咱好大喜功、贪大求全,这一点咱也懒得多说。咱大明既然要治理黄河,那就该治好。震直,咱现在筹措的钱粮、民夫还不够,你可能明白咱的意思?”
严震直连忙起身,更是严肃、振奋的说道,“回陛下,臣能理解陛下苦心。治理大河本就是大事,朝廷上下必然当好好规划、筹措。”
朱允煐笑着点头,他就是这么意思,“震直既然明白这些就好,咱不打算简单的缝缝补补,这黄河入海的入海口,咱得明确下来。这黄河的河道,咱也需要给它定下来。”
严震直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小看了英示皇帝,英示皇帝对于黄河的治理,显然是更大的一个工程。
黄河频繁的改道,自从宋末开始就是有些‘不受约束’,河道总是会有着那么一些小小的变化。现在大的决堤是没有发生,但是小的改道还是存在的。
而现在呢,英示皇帝的要求更高,这是要彻底将不受约束的黄河给‘固定’住,这必然是无比浩大的工程,这必然会意味着这项工程需要花费更多的财力和人力。
二十万民夫,数百万两白银,这不出意外的话就不够用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好的事情了。
看着严震直,朱允煐交代着说道,“有些事情现在不好放在朝堂上,现在提起必然引起一片嘈杂,这各说各的理,实在是误事。虽说咱要是发火,也可以逼着满朝文武认了这些个事,只是这到底不太好,震直也该体谅咱。”
严震直自然也明白,都说洪武皇帝霸道,洪武皇帝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满朝文武只需要听令行事就好。只是严震直也明白,洪武皇帝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顾及文武百官的感受。
连洪武皇帝都是这样,英示皇帝自然也该‘尊重文武百官’,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尊重。
要是现在就将治理黄河的事情放在朝堂上讨论,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会有各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