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川府,乐至,施家坝。
官道上,数辆马车正不急不缓的朝着成都方向而去,每辆马车上,或二三人,或人不等,皆是赶考的学子。
有的穿着明朝时的士子服,有的则身着清朝常服打扮,,更多的则是身着新式汉服的打扮。
有人看着穿着明朝士子服的学子取笑道:“仁兄,大明的亡了一百多年了,你怎么还这副打扮?”
被问之人闻言只是抬头笑笑,随即便继续低头看起了手中的报纸,并没有多加理会。
见状,同车的另一人则是反驳道:“这位仁兄,如今军政府主张的是驱逐鞑奴,恢复中华,你这身打扮合适吗?到时进城不但得缴纳辫子税不说,估计报考那关你也过不了。”
“不会吧?会有这么严?”同车的其他人顿时一惊,有些紧张的问道,无他,这人虽然穿着打扮上改变了,但辫子依然还在。
这时,那位明朝士子打扮的人才抬头说道:“据在下所知,这次不但已光复各地的各书院有不少学子前来参考,就连一些秀才、举人也会前来参考,不但如此,据说还有军政府以外的学子前来,另外,女子也有不少。”
听到此言,先前出言取笑的人也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那这么说来,至少得有上千人了吧?”
“差不多吧,毕竟报纸上通知的时候写了十六周岁以上识字之人都可以前来报考。”
“确实,我还听说这次的科举考试内容有些不一样。”
“..........”
这样的一幕同样也发生在其他马车上,同时,这一幕也在其他通往成都的官道上上演着。
而为了减少麻烦,夏文炯等人经过与赵秉渊商议,在成都城各城门门口入城登记处同样设置了科举考试报名处。
东城门,经过两个月多月以来雨水的冲刷,城墙上战火的痕迹已经便淡了许多了。
“姓名,籍贯,年龄。”欧阳宏一边机械的重复着问了上百遍的话语,一边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一边登记表。
登记表分为上下两块,内容都一样,除了一串数字外,便是姓名、籍贯、年龄三个标题。
欧阳宏本是潼川书院的教习,本次受征召而来协助处理科举考试的事宜。
“回大人,学生刘安民,四川酉阳彭水人氏,今年二十岁,有劳先生了。”
欧阳宏闻言连忙快速填好两块登记表后,随即撕下一块递上笑着说道:“这是准考证,你拿好了,上面除了你的资料外,另外就是考场和座位号,到时切记持证对号入座。”
“多谢大人。”刘安民闻言一愣,连忙称谢一声后接过准考证看了看,随即有些疑惑的清剿道:“请问大人,这何解?”
刘安民态度很好,欧阳宏也没有为难,抬头看了看,见他指的是那串数字后笑了笑解释道:“这是大帅交待的办法,东二四十六,意思是说你的考场在东区二考场,座位号是四十六号,到时可提前一天前去熟悉考场,有什么不明白的到时会有专门的官吏解释。”
“多谢大人解惑。”刘安民闻言连忙拱手行了一礼后称谢道。
欧阳宏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喊道:“下一个!”
“姓名。籍贯,年......”等有人上前后欧阳宏习惯性的开口问道,只是话还没问完便住了口,无他,来人不但一身旗装打扮不说,还留有一根长长的辫子。
见状,欧阳宏顿时不悦的说道:“你先去看看那边贴的告示,看明白了再来登记。”
说罢,欧阳宏便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朝后面喊道:“下一个。”
于此同时,这样的一幕也发生在成都城的各城门,懂礼节的学子会得到笑脸相迎,其他的则是淡淡的态度了事,至于留有辫子者,那便是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