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家医人不医命。”
那位陈嬷嬷倒不再计较,只一语不发,抬手就请了韦医女,后头跟上个女学徒,身音有些颤,却依旧坚定道:“师傅,我去给您打下手吧。”
那陈嬷嬷正是求之不得,几个婆子把那女学徒和医女一起围在中间,飞快冲出了巷子,往卫家去了。
袁二得了消息,从隔壁巷子里绕到长街上,正准备往这边巷子里蹿,就见得韦医女和一个女徒儿被一群婆子围着,往前走得飞快,后头跟着一群家丁。
袁二只得掩在转角的廊下,看着这些人走过去,再挥挥手,示意后头的小厮跟上,过了两条街,眼瞧着这些人进了卫家宅子里,袁二才飞快吩咐了小厮分头去找人带话。
袁二跟的这一路,脑子转得飞快,一直在想,若是出了事,不是他想得多,而是这妇人难产的事,九死一生,一尸两命极为稀松平常。
若是出了事,哪路救兵,能把医女保下来,这卫家倒还好,就是那位顾家冉夫人,那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可如今这城里,爷们都在军中,女眷里,有谁能把这冉夫人降住的?
袁二派了小厮去找的那两处,都是酒肆茶楼,就想看看有没有品级高些的将军休沐在家,能到这卫家拦一拦的,再怎么说,家里老祖宗在军营里那么久了,总应该有些人知道。
袁二唯一想到的一位可能的女眷,倒不是地位显赫,只是身份特殊。一笔写不出两个袁字,营里那位袁医正经常对自家老爹说这句话。袁医正虽说品级不高,可在军中,那是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
袁医正家曲太太,是位慈眉善目的妇人,为人和善不说,还懂医术,君山女医馆开诊的时候,门可罗雀,她就过来瞧过,和闲得无聊的医女一聊就是大半天,十分投缘。
袁二步履匆匆,过大街穿小巷,往袁医正家去找人。
君山女医馆外头,众人议论纷纷,有认识那陈嬷嬷的就说:“这是那顾六奶奶发作了吧,前儿我就听说胎向不好……”
“啧啧,这样的事,哎,只怕真是凶多吉少,那顾氏的阿娘凶得很,若真有个什么事,恐怕那位医女要吃亏了……”
众人都替这医女捏了把汗,一个年过三旬的妇人一脸凝重,略想了想,便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往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