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多天,只要有人走进酒楼就不免会被这副画作吸引了目光,更有些为了看热闹的客人,特地为此跑到酒楼吃饭,待到三日后,掌柜的都不舍得将画取下,直挂到有赫连家的人前来索画,才不得不将画摘了下来,这是后话。
都京这三日可是比往常热闹得多,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件趣事,酒楼茶馆的话题也都是一桩,本来分别坐着喝茶的人们,听到附近谈论的是同一件事儿,竟都凑成了一桌,纷纷各抒己见。
“唉,你定没定到聚腾楼的位置。”
“哪那么容易,我得了消息已经晚了,那些先得到信儿的,听说排了一晚上的队呢,不过我有个表亲倒是十分运气,正巧与那店里的掌柜相识。”
“就为吃一顿便宜饭,至不至于。”
“哪是为了吃一顿便宜饭,都是为了去听一件趣事,后来听说那聚腾楼里挂着一副十分有趣的画,为了看上一眼那画,更是差点挤破了头,没点身份地位的,根本挤不进去!”
“哦?到底是什么画,竟有这般魔力。”
“这画作的并不是咱们常见的山水鸟兽,人物景致,总之我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画。”
“你就别卖关子了!”旁边的人催促道。
讲述的人嘿嘿一笑,一边比划一边说道“一副画卷足有一丈开外,画卷内被框了许多组格子,每个格子内都画了不同的内容,连起来看便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听说那画卷上的人物画得生动有趣,还有文字相辅,比话本子还好看。”
“有这样的画,这倒是有趣,那这故事到底说的什么?”
这人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都信侯赫连玄安竟有个私生子。”
“什么!呸,在人前摆出一副伉俪情深,永不纳妾的模样,背地里竟如此腌臜。”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画里的意思,都信侯也是被人陷害,那女子与都信侯并无私情,都信侯也曾许诺纳那女子进门,是那女子不肯为妾独自回了蜀地,去年听闻都信侯与北疆打仗时受了伤,这才叫儿子与生父相认。”
“竟有这样的事?不会是觊觎都信侯的爵位冒充的吧”
“长相这东西怎么冒充?你是没见,那画里的少年与都信侯极为肖似”
“这么说都信候后继有人,那看来都信侯府要立世子了。”
“哪有那么容易,那画主要画了那位公子归途的惊险,一路上遇到不计其数的暗杀、刺杀、毒杀,能到达都京实数命大。”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都信侯独子动手。”
“呵呵,这豪门贵族外面看着光鲜,那院子里的每寸地方,怕是都染着血的,都信侯的爵位就这么一个,一只绵羊来了狼窝还能有好?你没听说吗,现在这位公子人已经来了都京,却连赫连府的大门都还没能进得。”
听者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叹道“还真是比话本子精彩,估计茶楼说书的又有嚼头喽。”
……
客栈里,小桃歪着头,不解地问“古大哥,你们为何不寻个茶楼说书的,非要花这冤枉钱?”
古从云敲了一下小桃的脑袋,笑道“这都京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哪个说书的敢说这些,不过那些人堵得住一个人的嘴,却堵不住悠悠众口,大家喝点小酒,说点闲事最是快活!”
小桃恍然地点点头,赞道“公子就是厉害这下全都京都知道赫连府欺负侯爷孤子,不准咱们进门,看他们还能抗住几日。”
古从云应和道“不止公子厉害,也多亏了凡槿姑娘的……那叫什么来着,哦,连环画。”
其实楚绎心所画的连环画更接近于现代的漫画,远、全、中、近、特各种景别应有尽有,且突出交代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细节更是刻画得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