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般人都要老练,十足的老江湖。跟以前传说的那个刑房面团截然不同。
看来这读书人,跟我们这些粗人不同,太td能装了。
“好,我们先公后私。老晁,把那个俞夏生请来。”岑国璋在狱头房里一坐,开口道。
不一会,俞夏生被架着来,他披头散发,满脸污迹,衣衫破烂,大腿和屁股包着白布,应该是看了郎中,用了药。
“俞夏生,这是县衙四老爷。”晁狱头在一旁说道。
“小的见过大老爷,小的冤枉,小的冤枉。”俞夏生猛地跪在地上,只管磕头哀嚎着。
“起来吧,韩尚书府上的案子,被本官破了,你是无辜的。”
听了岑国璋的话,俞夏生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唇在猛烈地颤抖。好一会,他才咧开嘴,仰首向天,想笑又哭,是哭却笑,鼻涕泪水在脸上齐流。面目狰狞,像是在嘶嚎,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来。
好一会,坐在地上的俞夏生,才发出哭声来,幽幽戚戚,带着无尽的委屈,像沉冤得雪的怨魂,飘荡在这阴森的县衙大牢里。
岑国璋看着这一幕,悲悯之余多了份欣慰。
如果没有自己的乱入,俞夏生最后的下场,就是在知县的默许下,作为韩尚书府杀狗案的凶犯被交出去。
韩尚书府上的狗,比一般草民还要高贵。外人敢杀了它,还意图剥皮,实在是罪大恶极。
私闯宅院、盗窃、意图不轨等多项罪名,将扣在俞夏生的头上,严加治罪。最后的下场,多半是家破人亡。
在自己的干预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能够从这阴森可怖的大牢里走出去。或许,这就是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之一吧。
“老宋,你陪俞夏生去刑房办结书,再去户房领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赔偿,妥当了叫人送他回家去。”岑国璋交代道。
“是,四老爷。”
“好了,公事办完,也该顾一顾私事。”岑国璋长吐了一口气,“老晁,侯三关在哪里,本官要亲自探望下这位老邻居。”
“在这边,四老爷请跟我来。”
幼苗新书,还请大家多收藏投票!谢谢了!